這個臨時按下不提,卻說邊疆這場風波鬨得如此之大,柳從之這邊很快得知了動靜,可想而知,厲明也接到了這個動靜。
厲明問得乾脆,方亭答得也乾脆,判定一點頭,第一次開了口:“我冇有那種東西,今後也不會有。”
他一不辯白,而不認錯,沉默點頭的模樣實在是乾脆利落得很,厲明怒極,反倒是笑了:“好,現在這穀被你一把火燒潔淨了,你現在是寧先生獨一的門徒,我隻問你,你能拿出我需求的毒藥麼?”
來自邊疆的敵報有兩封,彆離來自分歧人,第二封在一今後到達。
薛寅猜疑,柳從之這是在賣甚麼藥?
柳從之將手中文書遞給薛寅,閉目沉吟了半晌。
但是若這些人是真的膽怯謹慎,行事又怎會如此大張旗鼓?大風雅方地亮瞭然月國人的身份,行事狠辣放肆彷彿渾無顧忌,劫奪財物不說,其所過之處,死傷者眾。但再一細看,死難者卻多是老弱婦孺,這就耐人尋味了。需知邊疆民風彪悍,遭受這等悍匪,有血性的男人皆會抵當。按理來講,強盜出境,要殺的應是另不足力抵當的男人,而非荏弱婦孺。畢竟女人尚可搶去做壓寨夫人,男人留著但是百無一用,這些劫匪殺傷老弱婦孺,卻留著這些男人,是要等著這些人提刀上門報仇雪恥麼?
柳陛下卻點頭,一錘定音:“你來寫。”
前一封簡短地寫了大抵環境,言明正在儘力搜尋強盜蹤跡,後一封內容則要翔實很多,將各種細節一一寫明。
待達慕說完,厲明睜眼,卻隻歎了一聲: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方亭低低應了一聲,轉頭往外走。
達慕戰意明顯,闡發時勢以後又抱拳請戰,厲明閉目溫馨地聽著,麵上倒是喜怒不顯,不露色彩。
他是武人,最不愛聽這類淒婉之音。
薛寅看一眼柳陛下,柳陛下笑眯眯,麵上不露丁點色彩。
三年前,另有人會聽這首曲子,現在昔年人已成白骨,唯餘衣冠塚肅立宮殿一隅,粗陋的石碑上無字,甚麼都冇有。
將兩封文書放在一起看,事情就變得風趣起來。
薛寅見他對峙,隻得坐直身子,懸筆於前,正色道:“開端吧。”
這封妙極了的文書,是寫給月國的。
不過就算有人磨刀霍霍要報血仇,恐怕也難找到門路。柳從之垂眼看一眼文書,笑問:“你感覺這批強盜能被搜出來麼?”
此次方亭不點頭了。
方亭麵上火辣辣的痛,垂下眼安溫馨靜地分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