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傾哥哥,阿誰賤人到底那裡好?十年前,她差點殺了你!你莫非都忘了?”咬緊滿口貝齒,恨不能咬出血來。
祁梓墨痛得悶哼一聲,身材本能後退一下步,握住流滿鮮血的手掌。
來人竟是東朔!
她不能死……不能!
夏侯七夕跳下床,欲追出去,渾身都疼,栽倒在床下複興不來。隻能眼睜睜望著軒轅長傾的孤傲背影,垂垂融入深濃的月色當中……
祁梓墨目光一沉,低狠的視野緊舒展在夏侯雲歌臉上。她竟然還是一臉高傲,更加沉著、沉著、恐懼,和曾經阿誰脆弱的她的確判若兩人。
“王妃剋日精力不太好,經常發癲,她隻是將你錯當仇敵。”軒轅長傾抽回擊,拿起帕子,一點一點擦潔淨指尖染上的血漬,順手將帕子丟棄一邊。
“襄國,此事不得張揚。”
夏侯七夕驀地一個激靈,聲音有些涼,“七夕怎好勞煩長傾哥哥宮裡人。太病院的太醫,醫術也都很高超。”
“那是天然。”
祁梓墨目露鄙夷,“說甚麼?低下你的高傲,向我告饒?”
這話,似對夏侯雲歌說,亦似對他本身說。
鮮血沿著指縫湧出,掌心刺痛艱钜,她還是不敗壞分毫力度,拚力抓緊。一對明眸似千年不化的冰川,倔強地盯著祁梓墨臉上猙獰麵具。
“墨哥哥……救我。”夏侯七夕終究被夏侯雲歌嗜血蕭殺的目光,嚇得淚水漣漣,哀聲祈求。
夏侯雲歌心頭再次傳來一股扯破的疼痛,手不受節製的顫抖,竟有些握不住。正要拚儘最後一絲力量,將夏侯七夕這個禍害肅除,緊閉的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,一道人影飛了出去。
“八年伉儷,你不會連最後一句話都不肯聽吧?”夏侯雲歌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。
夏侯雲歌儘力撐起家,抓緊拳頭,“隻恨你還活著!”
這……還是本來阿誰脆弱的夏侯雲歌?
夏侯七夕有一瞬看得呆了,沉浸在他柔嫩的笑容中冇法回魂。“長傾哥哥……姐姐既然病了,可要好好養病。本日將我錯當仇敵還好,若今後將長傾哥哥……長傾哥哥要儘快醫好姐姐。”
軒轅長傾淡淡抽回衣袖,再不發一言,抱起地上的夏侯雲歌,獨自走出大殿。
心口的疼痛不知為何一波賽過一波,夏侯雲歌身子一顫竭力才支撐冇有在人前倒下。心中大斥這副身材,不管之前這副身材和祁梓墨之間有多麼龐大的恩仇糾葛。現在的祁梓墨,都是她夏侯雲歌的死敵!阿誰傷害又陰狠的人物,恨不得除之而後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