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雲歌完整放棄小桃幫手一二的期盼。趁天氣剛有些放亮,悄悄潛出醫館,混跡在一群災黎當中。
方一出門夏侯雲歌拽著小桃一起疾走出長巷,以後又折返返來潛入一條巷子回到大宅院的後牆,藏身在拐角一堆混亂的枯草當中。
謹慎貼緊街角,很多官兵正在挨家挨戶沿街搜尋。因為戰亂,城中百姓不是死於交戰就已舉家逃出城,沿街有很多店鋪已冇人居住。
“那我們去庵堂做甚麼?”
“唔……”偷衣服。
那群宮女已嚇得魂飛魄散又被她離棄,必然會將她的身份泄漏出來邀功。
“是。”小桃唯命是從地點頭。
“這裡的路你應當比較熟吧?”
夏侯雲歌沉聲打斷小桃,“今後叫我姐姐就好,免得被人思疑。”
“娘娘,我們在這裡藏幾天,待風聲疇昔再逃出都城。”小桃不安得掌心出了一層細汗,“天下皆知,北越攝政王脾氣惡毒,手腕鐵血,年方二十五便已成為北越權傾朝野的攝政王。娘娘萬事謹慎,若真落入攝政王之手,隻怕會如上官將軍所言……何況,素聞七公主和攝政王兒時便私定畢生,七公主那麼毒恨娘娘……”小桃不敢想結果,又恐又懼,淚水盈滿眼眶。
小桃俄然擺脫夏侯雲歌,突入災黎步隊像伸著利爪的小貓搶下兩個乾巴巴的窩頭。如捧珍寶地跑返來,獻給夏侯雲歌。
“娘娘竟然猜準了!”小桃呼了一聲,用一種幾近陌生又膜拜的目光望著夏侯雲歌,“娘娘您變了,本來您隻會操琴作畫……”
“庵堂?”
夏侯雲歌心頭一撼。望著小桃在爭搶中被抓傷的手,染紅了兩個碎掉的窩頭。她鮮少落淚的,現在卻紅了眼眶。從冇人體貼過像她如許殺人無數的冷血殺手,除了他……阿誰為了救她在任務中死去的他。
夏侯雲歌不敢逗留,抓著小桃倉促跑出長巷。“攝政王緊步追出去,卻冇發明我們,定推測我們從巷子折返返來。現在趁情勢大亂,反而更輕易逃出去。”
“姐姐你吃。”
“不。”
在濃稠的月色下,他大步拜彆。
“娘……姐姐是想去庵堂藏身?”小桃很小聲問。
話落,他回身,“娘娘最好不要被攝政王擒住,不然……”他拖著半晌長音,才字字清楚道。
“娘娘您這是?”小桃喘著粗氣不解問。
夏侯雲歌在藥材鋪裡翻來一些止血的藥材搗碎,扯開額頭傷口乾枯的血跡,瞬時有新的鮮血湧了出來。
“封閉城門全城搜尋斷髮女子!寧肯錯抓一千不成放過一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