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”夏侯雲歌怒聲詰責。
“如何?還覺得我是你夢中情郎?”他口氣鄙夷,目光卻熾熱地落在夏侯雲歌烏黑的脖頸上。
“你到底是何人?緣何不敢以實在臉孔示人!”
“夏侯雲歌,你用心戲弄本王!”
“感謝你對我的欺侮。”
男人口氣微慍,“我煞費苦心救你,連句感激的話也冇有?”
夏侯雲歌感受身材的力量在一點點迴歸,不由暗喜。她悄悄撫摩身上傷口,彷彿也在以最快的速率癒合。眼底不由劃過一絲驚色,這溫泉池水到底是甚麼?竟然有如此奇效。
她垂下眼睫,若對方並無歹意,隻是救她。又為何用挾製的體例,將她帶來這個奇特的處所?她強抑肝火,冷聲問道。
“若你實在羞於說出口,我也不介懷,我全當你已默許。”
夏侯雲歌隻覺窗邊襲過一股冷風,還不待轉頭,驚問是誰,口鼻已被一隻大手驀地捂住。一抹紅色的煙霧噴在她的臉上,視野變得恍惚,腦筋也開端昏沉。
黑衣男人掠水而出,濺起一片水花,在陽光下波光粼粼。他一把拽住夏侯雲歌的手臂,乾澀的聲音透著多少興味,“我還是第一次傳聞,女子婚姻,能夠本身做主。如此說來,你便不是攝政王妃了?”
她被捲入一個玄色大氅中,再看不見內裡事物,鼻端傳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。身上存有這類味道之人,本該是長年隱居山林,閒雲野鶴不問世事,卻恰好做半夜掠人肮臟之事。
“若你非要以身相許,或許我能夠考慮考慮。”
“即便不是攝政王妃,我也不會與你以身相許。”夏侯雲歌轉頭瞪他,卻隻能看到輕風下浮動的玄色帽緣。
夏侯雲歌掙紮幾下,纔在水中站穩。乳紅色的溫泉水,隻到胸部,暖和中有一股奇妙的暗香。她長髮浸濕,黏在慘白肥胖的臉頰上,一對美眸尋覓瞪向岸上黑衣人。她不曉得,渾身濕透的她,傾城之色,就如一朵出水芙蓉,斑斕不成方物。恰好如此斑斕的一朵花,渾身豎起鋒利的鋒芒,讓人冇法靠近。
“為何要怕你?”她向來不怕任何人。
他在水中走到夏侯雲歌麵前,高頎的身材透著居高臨下的傲慢,“你一再出言頂撞我,就不怕激憤我,一刀殺了你?這裡杳無火食,你屍身爛在這裡,也不會有人發明。”
山坳的日光垂垂西沉,再照不亮這一方的溫泉,光芒暗淡下去。
傾傾?
夏侯雲歌冇心機切磋他的欲言又止,道,“我本身的婚姻,我本身做主,不容旁人擺佈。中間若因為攝政王軒轅長傾的原因相救,隻怕要孤負你一番情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