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,麵前的女子又是誰?這張臉,另有那副身材,明顯就是庸懦的長公主夏侯雲歌。她又是何時練就一身殺人本領,而他卻不知?
“我看得見,不消靠這麼近。”夏侯雲歌減輕手上力道,痛得百裡非塵嘶了一聲,從速躺下。對夏侯雲歌戲笑道,“你若真想學,成為我百裡家的媳婦,我親身教你。”
“我本就未成心與之正麵比武。”祁梓墨冷嗤一聲,望向遠方的軒轅長傾,“隻要他死了,越國便不堪一擊,萬裡江山唾手可得。”
夏侯雲歌咬緊牙關,不言不語,任由祁梓墨言語鄙薄諷刺。
戰船垂垂靠近,已能模糊瞥見軒轅長傾的臉,還是毫無變幻,如在賞識一場鬨劇。
“天然不但於此。他們都已服用烈性春藥,保你當著軒轅長傾的麵,蝕骨銷魂。”祁梓墨陰聲大笑,臉上麵具一顫一顫,寒光凜冽。
在那一片湛藍如洗的天空,有一群群海鳥驚叫掠飛……看似安靜無波的大海,隻怕已暗潮澎湃,波瀾驚變。
夏侯雲歌不由發笑,她又一次淪為被人操縱的棋子。
“仆性命奴婢們為女人打扮打扮。”此中一個微微欠身施禮。
“祁梓墨!你就是一個瘋子!”夏侯雲歌淒聲謾罵,祁梓墨恍若未聞,神閒氣定地望著悠遠劈麵的紫色身影。
夏侯雲歌坐在木板床上,半低著頭,臉頰隱在黑暗中。她已不是本來的夏侯雲歌,不會任由擺佈。
幾聲痛嚎,血染船頂。
“如何?太歡暢了?”祁梓墨的大手托著夏侯雲歌的後腦,逼近他那冰冷的麵具,“你覺得他看上你的仙顏?覺得憑你這張斑斕的臉,便可保得一條性命?夏侯雲歌,你錯了。”
“夏侯雲歌,你……”祁梓墨仍冇法平靜回神,癡愣地望著麵前陌生的人。
夏侯雲歌不由心頭怵緊。茫茫海麵一眼望不到邊沿,祁梓墨如何設伏?還是說,他有甚麼好的遊戲,等著上場?
“軒轅長傾封你為妃,隻是為了討伐穹鷹,師出馳名。”祁梓墨猛地摟緊夏侯雲歌柔弱的身材,力道之大,恍若要將她捏碎。
倉惶看向悠遠劈麵船頂站著的紫色身影,隻見軒轅長傾巍然不動。數艘戰船,船帆張揚,隨風緩緩而來,章序妥當,毫無倉亂。
“啊……”
悠遠的北方垂垂呈現一排緩慢駛來的暗影,模糊可見那數艘戰船上旗號飛揚。
俄然,祁梓墨一把拽過夏侯雲歌,緊箍在懷中,指著悠遠而來的北方戰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