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長傾隻愣了長久一秒,便已規複先前的涼若秋風,隻是一對深沉的眸子變得更加通俗。他踱步到夏侯雲歌麵前,她微抬頭,不卑不亢迎上他迫人深眸。
老公公尖細嗓音接連兩聲高唱,本來人聲鼓譟,觥籌交叉,熱烈喜樂的盛宴,刹時溫馨下來。世人紛繁舉目看向大殿外走來的兩道諦視身影,就連那歡愉的絲竹之音,都有了一瞬的停頓。
夏侯雲歌痛心不已,悄悄發誓決計返來。
“前朝皇後孃娘到……”
矗立的玉階之上,軒轅景宏正一派慵懶,倚靠在金色的龍椅上。當見夏侯雲歌,亦冷傲得口中收回“嘶”的一聲,連手中酒盞跌落還不自知。眸中閃過一絲晶亮,看向軒轅長傾,唇邊勾起一抹促狹笑意。
“這幫暗衛也是不能要了,竟讓王爺傷的這麼重。”
“這一場交戰,除了南邊富庶地盤,你是最好的戰利品。”
他要親眼看到夏侯雲歌慶賀南耀亡滅盛宴的肉痛神采,撕碎她身為皇室正統血脈骨子裡的高傲與崇高。一步一步,逼她彎下倔強的脊背,蒲伏於他腳下淒淒告饒。
想到那樣痛快的抨擊感,他就忍不住唇角上揚。
軒轅長傾唇邊出現一絲陋劣笑意,睨著夏侯雲歌,深眸如潭,“嘉獎攻破南耀功臣的盛宴,豈能少了皇後孃娘。你們還不為皇後孃娘梳洗換衣!務必盛裝打扮,不能摧辱了皇後孃娘高貴身份。”
那麼他錯了,她已不是本來的夏侯雲歌,南耀的存亡與她冇有任何乾係。
他手臂上的傷口已清理結束。阿誰女扮男裝的小兵,清算染血的衣袍,心疼得雙目赤紅。
軒轅長傾不緊不慢穿上富麗的紫色金紋蟒袍,神采沉鬱,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。
北越國主進入皇城,入住皇宮,便意味著正式領受這個國度。宮中大擺筵席,犒賞全軍,道賀江山一統,大獲全勝。
她那一對淩厲杏目,超出軒轅長傾直接落在夏侯雲歌身上,目光怨毒驚撼,嗡動的紅唇內收回一絲惶恐之音。
俄然,大殿內亮起一抹寒刃之光,竟然直逼夏侯雲歌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