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長傾有些倦怠地撫了撫額頭,躺在床上便不想起來。昨夜一夜未睡,又喝了酒,當真是倦了。
她本已在房裡歇下,卻有個宮女來闖出去,求她救一救她的姐妹,生了病卻冇有資格請太醫。便跟著阿誰宮女出了瓊華殿,竟冇想到被騙到甘泉宮。
夏侯雲歌將要睡熟,東朔敲響房門,低聲回稟。
“好個外柔內剛的女子。”太後冷哼一聲,“你們這幫幼雛,真是翻了天了!哀家的話,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從!”
“現在天下將將一統,而君家兵權也才奪下。攝政王會在此時被一個仙顏女子丟失神智?未免過分偶合。要我看,這場戲隻怕是攝政王一手策劃。一個亡國女,當真就有膽量敲響登聞鼓狀告太後?保不準是攝政王想借用此計將太後肅除。君家,應當是真的到氣候了。”
一旁的錢嬤嬤走到柳依依麵前,說,“那攝政王妃不過有攝政王的庇護才存活至今,王妃背後冇有任何權勢支撐,她的命就如一根浮草。隻要有被她和王爺信得過的人,暗中動手,定能一擊即中。”
柳依依柔弱的身子,驀地震顫一下。
她想躲開,卻又不敢,隻能生生受著。
夏侯雲歌也坐了起來,透過窗子,望著軒轅長傾倉促拜彆的背影……
柳依依痛得輕嘶了一聲,靈敏的鼻子已嗅到太後的藥膏裡,有分歧適傷口癒合的草藥,會在臉上留下淡淡的疤痕。
太後修得纖長的指甲,勾起柳依依白淨斑斕的臉頰,那指甲很鋒利,刺得皮膚很疼。
甚麼喝酒慶賀一下,不過也是他早就心中悄悄擺設的一個戰略罷了!
太後嘲笑一聲,聲音格外鋒利,“你若分歧意,那也很好,哀家現在就殺了你,傾兒也不知你在甘泉宮。”
夏侯雲歌翻個白眼,蓋著被子,背對他的方向。
哭泣的哭聲,終究摧毀了軒轅長傾冷硬的心房,微微的疼著。
本來,太跋文恨柳依依擋了君家女兒靠近軒轅長傾的機遇,欲除以後快。
說著,他已抱著夏侯雲歌進了房,一把將房門關緊。
“太後孃娘,還是老奴脫手吧,莫臟了您的手。”錢嬤嬤擦拳磨掌,笑得惡毒。
“攝政王乃忠義公一手攙扶上位,現在卻成了扶不起的阿鬥。纔開端就有四日不上朝,隻怕今後不定會甚麼模樣!”
甘泉宮。
“如何?”太後的聲音更加鋒利。
柳依依跪了好久,太後纔出聲,隻是問了她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