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後，我的職位更加難堪。母親不肯將我接回身邊，而是看中了從小無母的皇兄，當朝太子。而父皇也已暗中承諾母親，會讓母親扶養皇兄。若我回到母切身邊，她將落空扶養皇兄的權力，我便被母親親手奉上遠赴南耀為質子。那年我五歲，還不懂身為皇子在彆國為質子的熱誠，內心隻要一個動機，與其被母親丟向幾萬裡以外的陌生國度，不如一刀殺了我……”

夏侯雲歌一臉冷酷，還是本來那句話，“相互相互。不過，你厭的是我這張嘴，我厭的是你這小我。”

“太醫奉告父皇，薑餅內有劇毒，父皇卻將阿誰太醫當場刺死。剩下的太醫，隻得說昭仁皇後忽染重疾暴斃。我曉得是誰做的，我瞥見母親將剩下的薑餅偷偷埋在地下。父皇很心疼母親，卻不敢表示出來。他怕母親成為後宮眾矢之的遭人嫉恨，被人調查出母親曾是羌月國的公主，招致殺身之禍。連母親殺了昭仁皇後，父皇都對母親放縱包庇。”

軒轅長傾早就對重相逢的夏侯雲歌思疑好久，可麵前的這一張臉，看過無數次，細細辯白調查不知多少次。麵前之人明顯就是夏侯雲歌，唇邊的一顆小小的黑痣都一模一樣，絕對不會錯。

軒轅長傾望著還留有她皮膚上光滑觸感的手指，笑了笑，“這一日我等了好久，本覺得還會等好久，冇想到被你這麼一鬨，就如許了。”

軒轅長傾又斟滿酒杯，“這杯祝你膽小妄為，又冇死成。”

貳心中痛快，卻又空落彷彿甚麼都冇有。

“在你身上，為何我總看不到驚駭？身為女子，麵對太後，不該怕得……”

像他們如許都盼著對方死的人，竟然也有能一起舉杯共飲的時候。

痛快？

“喝一杯如何？”他俄然說。

軒轅長傾閉著眼睛，喃喃自語，開端的聲音有些微顫抖。隻是他笑得唇角彎彎，似很歡愉，“我早就想對太後說，君家完了！你們都完了！想要掌控朝廷，掌控全部天下不成能了！奉告她，你最看不起的兒子，被你拋棄的兒子，現在就踩在君家之上，君家榮辱存亡皆由我說了算！”

她的手不自發撫摩向本身的小腹，心中冷靜道。

即便八尺男兒心堅如鐵，聽了本身親生母親這番話，也終受不住。

她將南楓一把推開，“你不懂！被親生父母丟棄的傷害，我一輩子不會健忘。”

軒轅長傾的聲音降落而顫抖，閉著的長長睫毛上，似有點點晶瑩的水色。

“太後。”他一字一頓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