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長傾麵上笑容不減，眸中深意溶溶，“太後，到底想要甚麼呢？”

太後臉上的笑容儘數殘落，連假裝都再難擠出紋絲笑意。

“不如讓你母舅重新披甲上陣，批示海軍，將那甚麼耀帝又穹鷹王的，一舉攻陷。”

太後又痛斥向柳依依，“一介卑賤醫女，攝政王的名諱也敢直呼！”

在宮嬤嬤和錢嬤嬤出去時，宮嬤嬤就已附耳奉告了太後在登聞鼓司的全數顛末。太後一向啞忍未發，隻待看看軒轅長傾是何態度。冇想到，軒轅長傾竟然搬出而時舊事，刺激於她。

“太後，我的性命不是你說了算！”夏侯雲歌驀地出聲，太後鳳眸瞥來，怒意繚繞。

“太後教誨兒臣之事，每一樣都深切於心，不敢健忘。”軒轅長傾麵無神采地坐在軟椅上，痠痛的雙腳總算舒暢稍許。

軒轅長傾不躲不避，隻悄悄睨著太後。在他兒時曾有過一個慾望，哪怕母親不喜好他，罵他，蕭瑟他，哪怕打他一頓，也不要拋棄他。

軒轅長傾不作聲，太後持續說下去。

“恰是是以，才感覺恥辱。”這句話，軒轅長傾冇有說出口，畢竟另有很多外人在場，再不濟也要給太後留些顏麵。

錢嬤嬤已備了薑餅和熱茶出去，就放在軒轅長傾一側的矮幾上。

軒轅長傾笑著笑著，眼底竟有幾分晶瑩閃過。

柳依依吸口冷氣，目光在夏侯雲歌和軒轅長傾身上盤桓，不住點頭，恐怕軒轅長傾會真的殺了夏侯雲歌。驚懼之下，脫口低呼一聲，“長傾，不要……”

太後仍舊不能消氣，怒道，“閒雜人等都退下！”

太後粉飾住心底的慌亂，眼中殺機大盛，“你到底殺不殺了阿誰賤人！”

夏侯雲歌唇邊笑容更燦，頭上寶珠華勝就似那振翅欲飛的鸞鳳，華豔非常。

就像她……

太後終究不再與軒轅長傾辯論這些舊事，怒指夏侯雲歌，帶著幾分威脅道，“哀家命你，現在就將這個賤人正法！”

軒轅長傾語氣咄咄逼人，向太後逼近一步，竟迫得太後神采寸寸慘白。

“你是哀家的親生兒子，君家自不會對你如何樣。你母舅也是一時打動，畢竟一家人，冇有隔夜仇。現在南邊動亂，你母舅畢竟兵馬平生，批示過千軍萬馬，作戰經曆豐富。現在朝廷恰是用人之際，你那些年青將領，在軍中毫無戰績，畢竟年青，設法不敷成熟，難保顧此失彼，批示雄師過分莽撞，不能委以重擔。”

太後臉上的笑容驀地凝固，垂垂殘完工灰，一雙淩厲鳳眸，空茫一片。“這些舊事，你記的倒是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