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昭彰。

“女兒上不妙手刃仇敵，中不能儲存珍寶，下尚且不能獨善其身。苟延殘喘，一事無成。實在愧對先祖英魂，愧對十幾年來的哺育之恩！”

血海深仇，不共戴天，她卻甚麼都做不到！

“蜜斯……”寒霜看到她眼睛裡放出灼灼的光芒，明顯是一臉沉痛，可臉上卻彷彿有著幽冥鬼火，刺得民氣裡不寒而栗。

那為甚麼好人活著，而好人卻要去死？

蜜斯她到底如何了？

寒霜這下真的嚇到了，她連聲道：“蜜斯，你如何了？你先起來啊。夫人的死不是你的錯，彆再自責了……”

“蜜斯，彆說了，彆說了……”寒霜不明白為甚麼白羽玥闕會氣憤到這個境地，她因而也跟著她跪了下來，想要安慰她的心。

白羽玥闕說著說著，眼睛俄然放出刺眼的光芒：“你見過流血嗎？我奉告你，當人的脖子被堵截以後，噴濺出來的血液，有這麼高，這麼多！——如果不是我，他們就不會死，不會死！”

白羽玥闕仍然跪坐不動，隻是聲音卻俄然揚了起來，用手重重的拍著胸口道：“是我的錯！就是我的錯！我眼睜睜的看著親人拜彆，卻一點體例都冇有……”

“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？他們都死了，都死了！”白羽玥闕猛的一伸手，手指向近月池上飄搖的劃子上騰躍的燭火，“你看，他們在上麵，看著我笑！他們在怪我，他們在怨我，怪我冇有為他們報仇，怪我還苟延殘喘的獨活於世！”

寒霜一嚇，從速上前，想要拉起白羽玥闕，卻被她打掉了伸來的手。

說完，白羽玥闕聲音顫抖著大聲道，低下頭去，又是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