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知己這類東西——
就連太上皇,例子都冇有幾個,就更不說這類環境了。
褥瘡真的太折磨人了。
沈繼還在的時候,大盛朝勉強算是一分為二,一南一北各有朝堂。
且,兩個朝廷還真是同出一脈。
而不能坐龍椅,卻還兼併著天子名頭的元安,就顯得非常礙眼了。
恰好,元安口不能言,手不能動,隻能有力的忍著。
“快則幾個月,慢則一兩年,能夠就會收到元安‘病逝’的動靜。”
“唔!唔唔!”高忠良,你如何了?
元安頭髮已經全白,有些髮絲因為長時候冇有洗濯、梳理,也粘成一條一條的。
沈嫿具有原主的影象,曉得那位不幸的小公主在冷宮過的是如何的日子。
持續一個月的咳嗽,他幾近要把心肝脾肺腎都要咳出來。
實在,如果細心察看,還會發明,元安的頭髮、鬍子裡,都有虱子在騰躍。
不過,考慮到元安是天子,屬於特權階層。
他已經掌控了蜀京以及西南的大片地盤。
三歲的娃娃天子?
馮龜年跟著權力的增大,又加上元安的“殘廢”,他的野心幾近達到了一個峰值。
太太上皇?
特彆是宮室這麼大,連一個火盆都冇有,本就風寒未好的高忠良,直接建議了高熱……
他謀朝篡位的打算,已經正式拉開,也許已經進入到了“飛騰”部分呢。
薑硯池冇有就太太上皇還是太上太皇的話題會商,而是俄然丟出這麼一句話。
高忠良隻能硬抗。
這已經不是傀儡了,而就是梟雄阿史那曜弄來的一塊遮羞布。
還是太上太皇?
他現在隻想吃口飯,喝口水,再挪動挪解纜子。
“他在蜀京的‘皇宮’,應當過得並不好吧?”
沈嫿也想到了這些,她禁不住低聲地說了一句。
他乃至能夠在本身痛苦的時候,遷怒給無辜的、寒微的宮女、寺人們。
等多就是比較磨人——
病了無人問津、乞助無門,也是常態。
如果冇有高忠良,嘖嘖,元安都不消馮龜年脫手,就會真的“病逝”。
不說朝臣了,單單是那些最底層、最寒微的奴婢,他們如果存了歹意,就足以讓元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他的屁股好疼,鑽心的疼。
不過,細心想想,沈嫿的說法固然透著“不恭敬”,卻非常有事理啊。
現在的元安,不但是名分,就連存在也有些難堪。
玩皮!
即便馮龜年短時候冇法北伐、東征的蕩平其他軍閥,他偏安在西南一隅,也能當個清閒安閒的天子。
以是,到底是太太上皇呢,還是太上太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