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史那曜對著阿史那雄的屍身,又是哭又是嘶吼,像極了痛失親長的大孝子。
“西州間隔中州上千裡之遙,阿父的棺木若運回祖地安葬實在不便。”
沈嫿正跟薑硯池說著阿史那雄的“身後事”,順利到達虎帳的阿史那曜已經跪到了阿史那雄的屍身前。
薑硯池對於本身被列為“都城三害”之首,還是有些不平的。
率性而為,不計結果。
卻因為一個阿史那旭,現在落得一個任人宰割的了局。
疇昔,薑硯池飽受頭疾的折磨,不肯意動腦筋,也懶得理睬這些浮名。
一想到本身要為此支出的代價,阿史那曜擠了半天都冇有擠出來的眼淚,終究落了下來。
白慘慘、冰冷涼,看著就有些可怖。
“……”
相較於阿史那雄的死,西州軍的分裂,才真正地讓阿史那曜肉痛、悲忿。
“阿史那旭!豎子!牲口!”你怕了嗎?你個阿史那家的罪人,我必然會為家屬清理流派!
沈嫿坐著馬背上,聽著薑硯池的感喟,非常認同,“是啊,我們能夠想到的,中州的豪族必定也能想到。”
當然,如果隻是死了一個偏疼爹,阿史那曜是哭不出來的。
西州軍並冇有完整占有中州,以是,糧食、餉銀等供應,就很輕易被卡脖子。
冇想到,竟然還得了個害蟲的罵名。
“阿史那旭此人,我倒是見過幾次。”
隻是,這個“報仇”的過程,必定不會太輕易。
他們不會像阿史那曜一樣那麼的氣憤,他們隻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,愈發沉著、客觀地對待整件事。
為對方報仇?
被本身偏疼的寶貝兒子親手毒殺,被毒藥折磨得腸穿肚爛的時候,可有一絲一毫的懊悔?
但,究竟是究竟,上麵到底還糊著一張窗戶紙,隻要不捅破,就還能“裝點承平”。
死的卻窩窩囊囊,直到現在,屍身還被丟在一邊,冇有發喪,更冇有下葬。
至於悲傷?
他隻是瘋,又不是廢柴。
眾副將:……
他堂堂少將軍都跑去入贅豪族,隻為獲得豪族的庇護與支撐。
哭甚麼哭?
至於後者嘛,完整能夠打著“報仇”的名號,做一些本身想做的事兒。
或者,乾脆就用利誘,直接將本就內鬨的西州軍,弄得愈發四分五裂。
這可不是兄弟鬩牆、骨肉相殘,而是為父報仇呢。
中州的豪族們,完整能夠今後勤補給為籌馬,跟西州軍的幾個副將們構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