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夠,沈繼寧肯做個清閒王爺,也不要這個勞什子的天子。
而按照九重樓彙集到的動靜,阿史那曜曉得,元安帝的聖駕已經到達了倉州!
哪怕大要看起來很簡樸,他們也想腦補出一出詭計大戲!
阿史那曜猛地以拳擊掌,他想起來了,“倉州刺史!”
沈繼收斂思路,偷瞄了一眼阿史那曜的神采,摸索著說道:“就算是嫡長公主,也隻是個公主。”
當然,沈繼也不是盼著再冒出一個“沈氏太子”,一旦有了能夠替代他的人,他就是想當傀儡,都不成能了!
對了,散關的將軍是誰來著?
阿史那曜越想越感覺,這纔是本相。
“……鄭啟的兒子,娶了王家的女兒。”
王家作為世家,將女兒下嫁給鄭家,兩家早就締盟。
……不過,萬年公主也好,皇伯父也罷,人都不在都城,應當也掀不起甚麼大浪。
……
另有那些侍衛,大要是金吾衛,實際上呢,都服從於阿史那曜的號令。
孃親舅大!
王刺史,是能夠影響到散關的駐軍的!
“對!對!散關的將軍是鄭啟,不是王家人!”
“實在,提及來,他還是你的嫡親——”
成果他還是一個兒子都冇有。
阿史那曜淡淡的看了沈繼一眼,那眼神,彷彿在看草包。
沈繼眼底閃過一抹精光:阿史那曜這豎子,公然策劃已久啊。
“先皇後?對!先皇後!”
“好算計!好算計啊!到底是做了二十多年天子的人。”
彆的不說,皇伯父如果想要在倉州一地征調府兵、征集糧草,如果刺史不共同,就會有費事。
再說了,就這麼一個傀儡天子,有甚麼可搶的?
不過,王國舅,對,這位王刺史,纔是大盛朝名正言順的國舅。
鄭啟一個豪門出身的武夫,朝中如果冇有人幫襯,隻靠天子的汲引,是不成能穩坐散關將軍府的!
封地都不在元安帝的節製之下,食邑再多,也不過是虛空畫出來的一張餅,底子就吃不到人的嘴裡!
在沈繼想來,皇伯父與其“奉迎”王刺史,還不如直接向散關的守軍將軍示好。
他不但熟知幾個首要關卡的守軍將軍,還曉得詳細的人馬。
人們提到王家,更多的還是他們的家世,族中後輩的優良、崇高。
現在的他,頂著天子的頭銜,揹著莫名其妙的黑鍋(傳國玉璽真在不在他手裡呀),卻冇有半點天子的尊榮。
王氏乃大盛朝的一等世家。
可惜,人家王家是氏族,家屬的男丁,都靠著門蔭、科舉退隱。
以是,被他丟下冷宮十五年不聞不問的小公主,都拿來操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