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耗損……竟然會如此之大?”張羽一愣,訝然向著卓以寧問道。
卓以寧哈哈一笑,對張羽道:“你方纔叫錯了!你是我門下獨一弟子,亦是峨眉首席大弟子,峨嵋派二代統統弟子都要跟你叫大師兄啊。”
可現在卓以寧的門下隻要張羽這碩果僅存的一個新近入門的弟子,入門纔不過大半年,功力寒微陋劣,不管聲望還是道行都遠不敷以服眾,外門弟子心中對他有嫉恨,也天然是理所該當的。
峨嵋派是以宗主這一支長門為尊,不管入門前後,都要比其他各支職位更加尊榮。
走近了以後,張羽纔看清火線那還是保持著穩穩站立的兩人是一男一女。
而那已經撤回了金光以內的玄天陣眾弟子,已經幾近大家都軟癱在了地上,不斷喘著粗氣,臉上汗珠冒個不斷,隻要兩人還能勉強保持著站立。就連那七名長老,現在也大家精力委頓。
“呃……師兄好,師姐好!”張羽趕緊衝著兩人問了聲好。來到了蜀山界這些日子,他還幾近未曾見過任何一個同門的平輩弟子,本日方是第一次見到這兩人。
“可……師尊您怎會隻要我一個親傳弟子?”張羽茫然不解。
那巨劍上帶起的滔天威勢,讓麵前猖獗的血魔都不由猛地飛退遁藏,不敢直纓其鋒。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眼的光痕,重重劈在了下方的血海之上。廣漠無邊的血海在這巨劍的斬劈之下,竟然被斬出了一道可駭的裂口。固然兩旁的血水又再度湧回,飛遁遁藏的血魔也在這一劍斬下以後重新嗥叫著飛撲過來,但是藉著這一劍所擊出的空擋,玄天陣當中統統的弟子都已經飛回了缺口當中。
卓以寧搖點頭笑道:“本門固然以入門前後為序,但唯獨宗主一支之下,高於其他同門,你是我獨一的親傳弟子,從入門的那一刻起,便是他們的大師兄了。”
其他各支的弟子,天然心中早有些怨懟。但此前宗主門下另有著很多弟子,此中也不乏秀出群倫之輩,驚才絕豔之徒,那些不滿也隻能壓在心頭,無人勇於透露。
冇想到,那男人方若海的臉上卻頓時閃現出一道不悅的神采,悄悄瞪了一眼張羽。而林淡月也柳眉微蹙,有些彆扭的模樣。看到兩人如此神采,張羽有些不知所措,不明白本身到底說錯了甚麼。
“甚麼?!”張羽驀地一愣:“師尊,我……我剛入門冇多久……如何能夠是大師兄?您搞錯了吧!”
在金光重新被封上以後,內裡的血海這才重新囊括而回,方纔被巨劍劈開的海麵也已重新被填平,不斷地拍打在那金光之上。但是金光已經重新被封起,重歸本來的堅毅。不管那血浪在金光上鞭撻很多麼澎湃,也隻能是被打散,徒勞無功地拍回海麵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