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仙聽罷滿身一抖,即使刀並冇有架在脖子上,已經感覺脖子冰冷冰冷的,如是有盆冰水澆下來。
此時許仙的雙眼被黑布蒙著,不知現在身在那邊,也不曉得現在是甚麼時候。
許仙環顧四周,彷彿是在西湖中某個小沙洲上,並冇有甚麼樹木,視野開闊能夠看到水麵很遠處所。幾十個一樣黑衣黑褲黑頭巾的人懶惰地站在四周,看起來是都是大個子賊頭部下,各自手裡拿著刀槍。
俄然,他聽到有人來了。那些看管和本來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,紛繁施禮問安,來人應當是個頭領。
白素貞停下笑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:“你當真想留?”
他獨一的影象,隻記得那瘋和尚纔要和他說甚麼,俄然背後竄出幾小我,一棍子猝不及防打在瘋和尚後腦。然後和尚就直直拍倒在地上。
“冇有?遵循我們行裡端方,天然是要撕票。不過,大王我現在格外開恩,如果你留下給我做半年壓寨夫人,服侍舒坦了,也能夠換他歸去。”聽賊頭說完,幾十個賊人都猖獗地大笑起來。
賊頭眯著眼看了下,隨即拍著胸脯說:“恰是,這封手劄是我寫的,讓你送五百兩銀子來,玉佩是從你丈夫身上扯下來的,做個證物。”
白素貞盯著他打量了下,從懷裡取出一封手劄和一隻玉佩,說:“這封信是玉佩是你派人送來的?”
看看將近泊岸,白衣女子停下櫓,站在船上掃視一下沙洲上的幾十個水賊,大聲說:“誰是你們的頭?我是許仙的老婆白素貞,來接我丈夫回家。”
“有甚麼留不起?”賊頭笑道:“你還能吃了我不成?”
聽對方那麼說了,許仙這才漸漸展開眼。固然天氣此時已黑透了,藉著月光還是能夠看清楚:麵前此人是個形狀彪悍的大個子男人,黑衣黑褲黑頭巾,臉上帶刀疤眉眼凶暴,下巴靑虛虛的都是鬍子茬,腰上挎著雙刀。
賊頭不再和許仙說話,忙朝湖麵看去。隻見湖麵上遠遠的,兩點亮光衝著這邊過來,如同漁火類似,大抵是有人盪舟來了。亮光越來越近,跟著波瀾還一上一下。賊頭看著許仙笑了下說:“看模樣應當是來接你的。我派人給你家裡送了信,約莫是你老婆湊夠錢來贖人。”
賊頭伸脫手,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茬,眯起眼睛:“未幾,五百兩銀子,就是個意義,不敷我們幾個分的。畢竟我那邊已經拿了上家一筆,給你算少點好了,今後長記性彆獲咎人就是。”
“當真,”賊頭說:“那五百兩銀子我不要了,還能夠再給你丈夫五百兩,乾脆把你賣予我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