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倒是很順利,也是坐到了高鐵上我纔有空給我媽打電話問家裡到底如何了,誰出事了,我媽卻說她不曉得,因為她正跟我大姨在市裡陪外公做手術。我又趕緊安撫了她幾句,說我聽錯了,然後打給胡淩羽,這才得知是孃舅身材有恙。
剛纔那動亂也不曉得如何回事,我冇表情管,直接攔了輛車就讓司機快點分開,梁焉卻已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,眼看著要追上我!司機看出來我在躲人,特彆給油地把開了出去,梁焉追了兩下冇追上,氣的跳腳。
並且那皮肉上還附著一層蜘蛛網似的構造,說不清楚是甚麼,關頭那網狀構造的底下,全都爬滿了菌絲一樣又細又長的小白蟲,在那皮肉裡不斷地穿越、爬動。
鹿垚直接後退一步,躲開。胡淩羽冇戳到還想再伸手,鹿垚瞪了他一眼,氣力諷刺:“癡人。”
我俄然一愣,不敢信賴地看著麵前的小孩,這個稱呼,這個語氣,真的是我想多了嗎?可如果鹿垚真的就是陸一塵,他如何會變成一個小孩的模樣?
我感覺他的擔憂有點莫名其妙的,就隨口答允了一句,也冇當真,拿動手電去了許奶奶家裡。
我這才鬆了口氣,仰倒在坐位上。司機問我要去哪,我本來想說去火車站,但先前鹿垚又說讓我跟他走,我便想問問他的定見。
我支支吾吾的,想說讓她給我孃舅看看,還冇說出口,許奶奶就明白了似的,說她內心稀有,讓我不要焦急。
鹿垚站在桌子上看我,撇了撇嘴,自言自語道:“可不是有本身的安排?”
想來也真是流年倒黴,我們家也冇人本命年,這也能犯上太歲嗎?特彆是我,這個年關過的的確太混亂了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找誰惹誰我這是?
“嗯?你說甚麼?誒誒,糊了糊了!”我把鍋子端離灶台,用力鏟,但到底還是有點糊了,就表情不好地嘟囔道,“算了,姑息著吃吧。”
我惶恐地轉頭看了一眼,見梁焉被四下奔逃的人推擠著,想過來卻被攔住動不了的模樣,對勁地朝他做了鬼臉,抱著鹿垚顛顛地跑了。氣的他吼了一大堆英文出來,固然我這個聽力渣聽不懂,但看他的神采也曉得他是在罵我,內心又給他記了一筆賬。
我抿著嘴想了一會兒,決定還是去找她一趟,便讓胡淩羽把我的包和鹿垚都抱回家,我去找許奶奶,鹿垚不肯意分開我,拽著我的袖子要跟我一起去,我冇讓,叫胡淩羽把他抱走了。
說著,伸手要去戳鹿垚的臉,讓鹿垚一口咬住了指頭,疼的嗷嗷叫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