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渾噩噩地想了一起,毫無成果。
“哎,不巧。”孟君淮淺笑,“你嫂子說今兒是個上香敬佛的穀旦,說好了要先去華靈庵拜一拜,也為九弟祈個福,同業怕是不便利了。這麼著,你先去,一會兒六哥多陪你喝兩杯算賠罪,啊。”
孟君淮凝睇了腕上的檀木珠子一會兒,道了聲“好吧”,他又握一握她的手:“那我好好記取她的話。但你……我感覺你不必擔憂,現下固然局勢漸亂,但我並不想爭任何事,也未對甚麼靠近之人起過猜忌,遑論惡念。”
幾個孩子便高興地跟著那比丘尼去膳房,孟君淮和謝玉引則很誠心腸為慎郡王府請了些開過光的發物。給慎郡王請了串佛珠、給慎郡王妃請了柄快意,然後又多敬了香火錢,這才從華靈庵裡道彆出來。
跟著來賓的連續參加,府中逐步熱烈起來。門口放過了鞭炮,宴席雖冇正式開端但也不乏有人先一步推杯換盞的喝起來。這氛圍不錯,孟君汋也歡暢,向一幫早到的兄長都敬了酒,特彆跟長兄多喝了幾杯。
“師父。”玉引有些衝動。這位尼師法號慧淨,玉引在廟裡十年都是跟著她。
“去華靈庵拜佛?!”善郡王一下子連眼睛都瞪大了,“六哥您可彆誆我,今兒是賀宴的日子,您去華靈庵拜佛?!”
他說罷回身就上馬了,玉引在旁悄悄瞧著,善郡王被他氣得臉都白了。
這還真不是他謹慎眼,誰讓十弟加封那會兒把一眾兄弟都獲咎了呢?還不止當時,客歲八哥封王的時候他還補了個刀,當著世人的麵跟八哥說甚麼“皇子府擴建王府的事還挺費事,八哥您如果有甚麼不明白的,弟弟我幫您”。
“她說感覺有緣,便給我了。還警告我說有些事在塵凡表裡都一樣,要多存善心,不成生惡念,不要胡亂猜忌靠近之人。”孟君淮說著,順手將那佛珠套到她腕上,“不然你帶著吧,到底是你師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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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曉得,師父佛法高深,我就懂個外相。”她道,細思間,神采不由添了些許不安。
“……不要。”玉引將那手釧戴回他腕上,“師父給你的就是你的,我那兒的每一串佛珠都經她開過光,我不缺這些。”
孟君淮就回了楊恩祿一句“曉得了”,扭頭跟玉引說:“不然你跟和婧等等,我對付走了十弟再說?”
慎郡王作勢一擼袖子就籌算迎戰六哥,楊恩祿到他跟前剛一見禮,便聽他說:“虛的都免了,六哥人呢?弟弟先敬他三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