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君淮曉得這位四姐的性子,太清楚這些都是胡言亂語。而令他更氣憤的,是這背後明顯有人在挑事。
她隻又叫來趙成瑞說:“你去奉告王東旭,咱去清苑,後宅的事交由他管。讓他叮囑膳房,不止東院不能虧了,北邊那幾位也不能受委曲。平常消暑的酸梅湯、綠豆湯要備足,房裡降溫的冰塊也要冰窖日日按例送。”
和婧搖著她的手磨她說:“母妃帶阿禮一起嘛,我幫母妃照顧阿禮,不讓他不聽話!”
“……殿下!”玉引腳下硬是一刹,抬手按住他的手,“我就再說兩句!”
“就兩句!”她邊誇大邊扭過甚,卻見他神采有異。
乃至於上迴帶六弟進宮稟倒鈔司的事能那麼順利,他反倒有些不測,暗歎那日運氣挺不錯。但公然,不會次次運氣都那麼好。
事上大多事情都經不起拖,越拖越冇火氣,越冇火氣就措置得越平平。加上淑敏公主又是那麼個綿軟的性子,拖得久了,萬一她本身不想究查瞭如何辦?他們這一眾兄弟到時候是逆著她的意義把駙馬砍了,還是看著她歸去接著受委曲?
明天楊公公之以是“歇著”,是因為捱了板子了。楊公公都捱了板子了,可見王爺明天多嚇人!
他口氣懶懶的:“多謝師太指教,但貧道現在真冇空聽禪,咱改天再說。”
真冇想到,淑敏公主的事還能這麼節外生枝!
玉引望著他杵在門口遲疑了會兒,還是繞開那一地碎瓷走到了他案前。
他們遞進宮的摺子遲遲冇有迴應,去乾清宮前求見了幾天,父皇也冇得空見他們。而疇前天開端,一股奇特的風聲掀了起來,一夜之間滿都城都起了傳言,說甚麼淑敏公主行事飛揚放肆,將婆婆和丈夫都欺負得不可,駙馬被逼得不可才失手打了她,現在公主又見怪駙馬。
玉引實在對避暑這事無所謂,但看和婧滿臉的等候,又想到府裡上高低下這麼多人,若因她一句“不想”就都得悶在府裡過夏天,也不如何合適。
前宅書房裡,一個叫陳許的寺人戰戰兢兢地候著。要擱平常,誰能在楊公公歇著的時候來當這個值,那能笑大半天,明天可不是這麼回事。
王東旭慎重其事地磕了個頭:“王妃放心,下奴必然把各處都看好了,決不讓東院和北邊的幾位受半點委曲!”
孟君淮“嗯”了一聲,握著她的手一鬆,就勢攬到她腰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