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傾帝身子一僵,眼睫悄悄顫抖。班駁的樹影下,頎長漂亮的身子略顯孤寂落寞。
直到二人的身影消逝在視野中,元傾帝深黑的端倪才落到安親王臉上。
實在也不消特地下禁令,因為夢園四周布了陣法,世上能闖出來的人屈指可數。就算闖過陣法,內裡另有多量技藝高強的安危,以及龐大暴虐的構造。誰如果敢不知死活的挑釁,那就一個字,死!
“哎彆說,皇嫂,那丫頭還真的跟你很像。”特彆是狡猾多變的脾氣,不過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。
“這些年你為何不出嫁?”她俄然問了這麼一個題目。
他翻了個白眼,幽怨的看著皇後。
二哥,我究竟該不該對皇兄說?好難堪呐,十八年疇昔了,你還是放不下嗎?
皇後仍舊笑意盈盈,眼底那層暗芒卻已經消逝。
安親王眼眸一霎那變得龐大,“皇兄,你…批準了嗎?”
元傾帝一愣,魔魅深黑的眸子似有千萬種情感交雜變幻而過。他身側的手指微微曲折,眼神冷酷悠遠的看著遠處那棵富強的大樹,不曉得在想甚麼。
安親王忽覺背後一涼,神采有些訕訕的,乾咳了一聲。
皇後眨了眨鳳目,非常無辜而純真的問道:“如何了?”
“為何?”元傾帝還是淡定自如,一襲淺顯月華長袍仍舊袒護不了他絕世的風韻。十八年疇昔了,他和皇後一樣,容顏冇有一絲竄改,仍舊有著風采誘人的容顏與皎月清華的氣質。
身側,碧影眼眸明滅,悄悄應道:“嗯?”
安親王有那麼一霎那的怔忪,眼眸有半晌的飄遠,彷彿透過這幅畫麵想起了長遠的影象普通。心口莫名的一痛,玄色的子瞳聚滿著刻骨的傷痛和悲慘的絕望。
“看過涵兒了?”
安親王眼神躲閃,心中有些發怵,但還是硬著頭皮道:“皇嫂,你給我的那瓶冰肌玉露液被那丫頭給兼併了。”他一臉的委曲,巴巴的看著皇後,彷彿在表達著甚麼訊息。
中間,元傾帝目光落到鬆了一口氣的安親王身上,道:“你這麼咋咋呼呼的跑進宮,又是出了甚麼事了?”
“嗯,奏請回京的摺子在三天前就已經送了上來。”
“皇嫂…”他的冰肌玉露液啊,就這麼白白的華侈在了阿誰小魔女手上,他不甘心啊。
“我累了,先歸去歇息了,碧影”她喚了一聲,碧影立即走過來。
“也難為你守口如瓶十幾年了,說出來吧。”元傾帝雲淡風輕的一句話,卻讓安親王內心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