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音…”
“但是…”安親王眼中不無焦心之色,“你—”
但是——
安親王不說話了,目光落在甜睡的淩汐涵身上,眼底含著龐大的光色。皇嫂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將這個女孩兒從異世帶來,究竟是對是錯?她如皇嫂所料那般愛上軒兒了,但是軒兒也一樣對她一往情深。本是良伴天成,他們該是最為班配的一對。
恭親王驀地眼眸一縮,“你可有看錯?”
是以她立即跪了下來,“謝公子成全,木妍定然竭儘所能,以助公子掃平統統。”
現在雖是盛暑季候,早晨倒是出奇的風涼,夜間知了鳴蟬不時的叫著,在黑夜裡收回彆樣動聽之聲。而在高門深深的大院裡,卻更能將那些未知的詭計掩蔽在暗中當中。
木妍神采驀地一變,眼底閃過惶恐。
男人再不複之前淡笑雍容,目光仍舊安靜無波,可那琉璃深處卻似含著夏季的霜雪般酷寒徹骨。
那男人背對著她,眼眸淡淡穿過暗中的樹枝,眸底通俗,似看儘了無儘深淵當中。
“丫頭,諒解我的情不自禁。”
恰在此時,又一個暗衛落下,單膝跪地稟報導:“王爺,太子回宮,劫走了安親王。”
她揚眉,口中卻道:“憑甚麼?你還不是招惹了一大堆桃花,淨給我找費事。”她說到這兒眼含不悅,瞪了他一眼。
待到玉輪被雲層諱飾,時候已經悄悄從指間滑過,淩汐涵禁不住睏意,漸漸的閉上了眼睛。
木妍咬著唇,眼底迷濛著一層霧氣,雙手緊握又鬆開,想著那人和順的含笑,想著他在她耳邊呢喃密意的話語,她隻感覺心口似被人翻來覆去的攪著,痛不欲生。
落天祥微微一怔,笑道:“宦海龐大多變,人生不太短短數十年,我為何要將這長久的工夫華侈在無窮的爭鬥上呢?豈不自找罪受?”他說這番話的時候,絕對想不到數年以後的某一天。貳心甘甘心的,穿戴華貴的官服,一步步踏上那冰冷的門路,走進那沉重光輝的朝堂當中。隻因為,阿誰處所,有她。
“丫頭,你記取。你的眼裡,內心,隻能有我一小我,不準想著其他男人。”他的話很輕柔,也很霸道,卻讓淩汐涵聽了內心暖暖的。
“瓊花現,無憂興,血鳳開,五行啟。”
“遵循恭親王府練習了那麼多死士的環境來看,他手上應當另有很多妙手。如果你們這般冒然進城,隻怕會落入他們佈下的天羅地網。”
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,“你健忘多年來辛苦的培訓了嗎?當初我不吝捐軀十名血滴子送你進京。現在你卻沉迷後代私交,欲置祖宗基業於不顧,你如何對得起木家列祖列宗?如何對得起你母親多年來的啞忍和捐軀?你又如何對得起這麼年來練習的心傷和成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