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光傾城。
苗條的手指摩挲著光亮的岫岩玉杯壁,猙獰的傷疤在左手腕上那麼顯眼,乃至有損於靜王殿下的完美形象,幸虧常日裡那傷疤都藏在深深的廣袖之下,未曾有人發明。
容慎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,都怪容悅明天提起葉翡,才叫她夢見五年前的這樁胡塗事來。
臉頰上傳來柔嫩的觸感,容慎隻感覺腦筋“轟”的一下,此人……不,這個熊孩子不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脫手動腳,竟然還動嘴了……
容慎被他這麼驚鴻一瞥,內心頓時有些冇骨氣地心軟,這麼都雅的一張臉啊……容慎動了動嘴想要補上幾句,還冇發作聲音來,那少年人卻俄然間像是發了瘋,摁著她的肩膀便朝她親了下來。
斜眼偷偷瞄了劈麵又在斟酒的靜王殿下,長得好又如何樣,身份崇高又如何樣,千杯不醉又如何樣,他就冇這麼好命,冇有這麼敬愛的mm可欺負。
葉翡聽到這兒也不再回絕,伸手接過容恪手裡的酒杯一飲而儘,跟著容恪走到桌邊坐下。
那人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彷彿停了太久,也不曉得是哪個冇長眼的,竟敢肆無顧忌地一向盯著她看。宮裡的宮人莫非不都是重新到腳都是端方嗎?
容恪也在石桌的另一麵坐下來,眯著眼看夜風將劈麵的葉翡肩上黑如綢緞的長髮和冰冷的衣袂揚起,偶然候連他都覺著,本身如果個女人也會愛上麵前這個亂世佳公子,生的這般仙顏,又是皇天貴胄,的確是冇天理了。偏自家小妹掐著全部眸子子看不上他,真不曉得自家小妹小腦袋瓜裡都想著甚麼。
實在十幾歲的孩子也不懂甚麼,與其說是強/吻還不如說是那人想堵住她的嘴,可容慎當時候是嚇壞了,她是身在當代又不是愛情自在的當代,任是大乾朝再開放,如許的事被人家看到了也隻怕她名節不保,她也是一時候腦筋斷了弦,掙紮間朝那人的手腕惡狠狠地咬下去,這才叫他火冒三丈地鬆開。
這是阿誰小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。
簡簡樸單的名字堵在心口不上不下,漸漸地就固結成一團棉絮樣的東西,半夜的時候常常攪和得貳心口發悶,喘不上氣來。
她盤算主張不想嫁進皇家,即便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嫁,她也不想這麼早就和某個特定的人連累在一起,現在儲位尚未清楚,葉翡深得賢人愛好,又是皇後嫡子,將來若真有個萬一,隻怕要連累了全部裕國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