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說呢,老太太身邊離不了人你也曉得,這一向不得空,好久冇見到你了!”靜菊快步走過來伸手抱了抱靜荷,道:“老太太叫我來請三位女人去正堂……”
都說謙謙君子,溫潤如玉,翡翠也是玉,可就總缺了那麼點溫潤的味道,翠碧的色彩老是更奪目些,也更脆冷些。就比如那小我,看起來俊美非常,可實際上本性卻又冷又硬。
二房的四姐是容意的表率和表率,她一天也可體貼這些小道動靜了呢,可還是整天耳聾眼瞎的,這太不公允了。
小女人耳力極好,感受也靈敏,容慎上高低下把人家打量了個遍,就見童靖祺彷彿感遭到了這邊的目光,俄然偏頭朝屏風看過來。
她倒是比長平城裡的女人黑些,可看得出來這是被朔北的風吹黑的,留在長平養一段時候必定是能養過來的,五官也很標緻,乃至顯得有些立體,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紮成高高的馬尾,額前飾有流蘇,豪氣實足,利落利落。
容意兩姐妹見容慎隻抱著阿誰盒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,也不再打趣她,隻靠疇昔朝容悅使了個眼色。這也遠觀也近看了,她歸恰是挺對勁的。如果有這麼個風韻無雙的男人能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她,讓她立即嫁疇昔她都情願。
嗯,冇看著他對他的近況還這麼體味,她四姐真是有千裡眼了。容慎聽出來八成是容悅去看容恪成果被狗咬呂洞賓又惹毛了,也冇說破,順著容悅罵了幾句也就拉著容悅往前廳去了。
他倒是人如其名。
容家三個姐妹都不肯意出門,正巧成熙樓做好的衣服已經送到了府上,容悅和容意乾脆都紮在聽風閣裡湊熱烈,三小我一邊打打鬨鬨一邊換上新衣,對著半人高的大銅鏡照來照去。嬉鬨聲遠遠地傳到門外,叫剛從老太太院子裡過來的靜菊腳步一頓。
容意一聽姣美的小臉燒了個通紅,頓腳罵了一句“淨胡說,反麵你們玩了!”便扭頭朝門外走了。
容慎乾咳了一聲,抬眼瞄了一眼容悅,她如何感覺,自家崇高冷傲的四姐在毒舌這條路上越走越遠,大有一去不複返的趨勢呢……
還冇踏進前廳,就聞聲老太太在和一個清脆的女聲說話,那女聲也是落落風雅,對老太太的扣問對答如流,自有一股俠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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