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宛些許驚奇地看著郭榮,郭榮壓抑著對李崇訓的肝火,固然昭宛的本領他是曉得的,但是,他在此時才明白,他多麼想要護著昭宛,不讓她受任何必楚。他說:“如有機遇,我定然為你報此仇。”
說到此處,一貫冇有過量情感的昭宛語氣裡也帶上了氣憤,“他好色成性,迎親時不但帶著歌姬舞姬,並且在路上也毫不收斂,每日裡酒池肉林縱情聲色,他對阿姊毫無尊敬之意,以後他乃至上了阿姊和我的船,因為我隻是妾,他便要帶我去他的船上……”
郭榮因有私心,聲音不由更降落了一些,問道:“不知劉公籌辦派何人帶著密信前去汴梁麵見天子。”
郭威不曉得郭榮的私心,說道:“此事,我向劉公保舉你,劉公當不會回絕。”
昭宛當即應下了,又對郭榮說了請他幫手先安設青竹的事,郭榮一一應下,又問:“你籌辦甚麼時候去汴梁,我的商隊比來會南下,你跟著我的商隊一起南下,我比較放心。”
他該死,郭榮心中湧起的暴躁的殺意恐怕比昭宛還重。
昭宛蹙眉想了想,說:“我不想在李府常住,在李府有很多題目,也不想回宛丘家中,回了宛丘,每日裡隻是在後宅裡蹉跎光陰,然後等著被家裡嫁掉。我到汴梁見了阿姊,和她說好了環境,我便回太本來找你,你還情願留我嗎?”
郭榮聽到這裡,神采變得烏青,“他怎敢如此辱你。”
郭榮說:“如此,那我便去為你做好安排,世子那邊……”
仲春春光醇似酒,枝頭嫩葉繁花,晴空萬裡,陽光殘暴,郭榮長身而立,手背在身後,站在房簷下,如一尊和順卻剛毅的雕像,彷彿能夠在這一片光陰裡亙古長存。
“世子?”郭榮些許驚奇,“他如何了?”
郭榮坐正了身材,說:“你何時返來,我都會護你留你。隻是,你父親那邊如何辦?”
郭榮點頭道:“你去汴梁以後,有甚麼籌算。如果李府認定你是他家的人,李守貞毫不是好相與之人。他部下能人很多,你對李崇訓倒黴過,他恐怕會對你倒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