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震驚以後,郭榮說:“娘子乃勇敢不凡之女子,天下合久分分久合,即便有西晉五胡之亂,後也有隋唐之一統,天下總有一天能夠規複盛唐榮光。”
到得堂中,內裡空間深闊,堂前又有大樹遮陰,房中非常風涼。
金氏坐在一邊榻上,一小婢子正在給她打扇。她看昭瑾昭宛豪情好,這才處了一個多月,兩人的確是同出同入形影不離,這自是功德,兩人今後去了李公府上也能如許相親相愛,便也能活得更好些,金氏就心對勁足了。
“你說,南唐會一統南邊嗎?”
郭榮答道:“南唐承平已久,南唐境內,除了商稅高些,一起倒是承平,並無甚麼劫道之人,但進入晉國後,其一是流民很多,其二是流民和本地之人都易化作劫匪劫道,如果走陸路,商隊非有上百人不能保貨色之安然。”
“哦。”很較著,昭瑾比較絕望。
擦完汗,昭瑾纔去看那放在堂中裀席上的綾羅錦緞。
金氏從速讓婢女將房中的竹簾放下來,隔開了表裡,這才讓請郭相公出去。
之前聽郭榮說話柔聲細語,覺得他是不善言談之人,冇想到他以後倒是侃侃而談,並且說得很有見地,他話裡的潛台詞彷彿是對江寧的繁華不覺得然,以為江寧的繁華不過是北方士族帶去了文明冊本珍寶,又有南唐傾國之力賜與了江寧物質上的滿足。
郭榮:“……”
因有竹簾相隔,郭榮雖稍稍能看出竹簾以後有很多人,卻不知是何人,隻躬身行了一禮,目不斜視道:“不知夫人是有何事相問?”
“呃。”昭宛很不美意義地說:“隻會削桃,繡荷包,不如阿姊多矣。”
昭瑾笑道:“這乘風堂的名冇取錯,內裡真有乘風之感,很風涼,不消再扇扇子。”
金氏在內心感喟一聲,對昭瑾此後的餬口非常擔憂,她和順地看著昭瑾,說:“如果熱,過來我給你扇扇風。”
“隻是不知是哪一日了。從南唐一起前來宛丘,路上還承平嗎?現在南下的流民還多嗎?”昭瑾坐在竹簾以後,隔著竹簾望著郭榮恍惚的身影,如是問。
在家中娘子就要嫁疇昔的時候,說新婿的好話自是非常不好,但那仆婦實在不說不快,並且大娘子為人明果和順,待家中仆婢非常不錯,大師天然會為她擔憂。
但是兩位小仆人卻都愛聽郭榮說的這些話。
而金氏在李大郎帶著歌妓舞妓前來迎親時就已經對李大郎不滿,此人現在竟然還嫌棄符府的嫁奩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