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宛一把抓過桌上剪燈芯的剪刀,刺向李崇訓。
跟著這一聲,幾人已經向船艙跑去。
比起對因暈船而麵色發白神采蕉萃的昭瑾感興趣,李崇訓對冷傲淩厲的昭宛更感興趣,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這一款,不由一邊向她走近,一邊問道:“你便是符昭瑾?”
李崇訓正驚奇間,昭宛肩膀胳膊撞在他的胸口上,在李崇訓一時難以置信下,被她跌倒在地。
水鬼!
內裡傳來了砰砰砰的雨聲和如雷鳴的鑼聲,“有劫匪!”
因船隻泊岸拋錨,要等風停雨下以後再走,在這非船埠之地,一時烏雲滿天,無星無月,船外數十步便一片烏黑,不見人景。
昭瑾道:“她是我的mm,你把她放開。”
待看清進了船艙在她身後的人後,劉嫗大驚失容,更尖地叫喊了一聲:“啊……”
這類處所,不管如何是傷害之地。
“啊!”昭瑾摔回了床上,摔得頭暈目炫。
一劫匪一刀砍向李崇訓,李崇訓避了開去,兩人戰在一處。
跟著那水鬼上船,又有好幾個身穿短打渾身濕透的“水鬼”上了船。
劉嫗衝過來要把李崇訓扯開,李崇訓抬腿就要踢開她,一向沉著的昭宛俄然上前一步,抵住了李崇訓的腿,身材用巧勁兒,將他撞得向後退了兩步。
李崇訓在存亡關頭力量發作,將劉嫗一腳踹了開去,因為他的掙紮,昭宛手裡的剪刀紮偏,紮進了他的肩窩裡,他一聲吼怒,翻身而起,將昭宛昭瑾都翻開了。
最晨安設下來的主船上,此時隻要船頭上牢固的燈籠上有燈光,再有便是船艙裡點了燈,因這裡是女眷的住處,船工們被隔在了船尾的船艙處,未得答應,不能到前麵艙室來。
船艙不管如何不會比家中大屋寬廣,且夏季酷熱,一間艙室,隻要多兩人,就會顯得窄狹難忍,故而這間房中,隻住了昭瑾昭宛兩人,睡覺時也隻留一名奴婢在艙中服侍。
此時在艙中服侍的便是劉嫗。
警報的鑼聲被不竭敲響,各艘船上都湧上了很多劫匪,兵器之聲跟著風聲人聲而來,統統船上刹時大亂。
肩膀上的傷固然疼痛,但對他這類出入疆場的人來講,實在不算甚麼。
船艙中並無兵器,加上很多傢俱和艙體連在一起以防船行中挪動,不但是昭宛,李崇訓也難以在船艙裡找到趁手兵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