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澄冇來得及多想,裴啟旬交戰多載,身量又高,壓在她身上,如同一團黑雲。精密的吻落下,讓她喘不過氣來。床笫之間,他向來占有主動,一如常日,老是先發製人。
她也不甘逞強。城澄夏季類蛇,向來多眠,整日安生地待在家中,比不得他在外勞累。攢出一身力量,此時恰好用上。她主動拉開他的衣懷,柔荑伸了出來,亦如靈蛇遊動,未幾時便將他上身扒光。
他腦筋裡頭悶了半晌,一件中衣,一件吉服,一件端罩,彷彿未幾吧!他向來不喜好穿很多,穿多了,行軍兵戈也不便利,如許的風俗一向儲存至今。現在城澄一說,當真是叫他啼笑皆非,隻道:“不過幾日冇有行房,都不會給為夫寬衣解帶了。”
他卻不知,兒子,簡簡樸單的兩個字,彷彿城澄心頭的刺,不輕不重地紮在那邊,既疼又癢,偏生不得致命。他還想要兒子,城澄並不料外。元燁固然活了過來,但身子仍然衰弱不已,彆說上陣殺敵,就是普通餬口都成題目。偌大一個榮王府,若無人擔當他的位置,裴啟旬半生掙來的功業又有何意義。
外頭天寒地凍,但這屋裡本就很暖,城澄穿這麼一身,純屬不耐酒保嘮叨。由他褪去外袍,還剩一件礙事的中衣,因騰不脫手來,隻得往他身上蹭,要他代庖。耳畔聽得那句打趣,城澄抨擊般在他鎖骨處一咬,輕哼道:“嚴厲。”
她讀詩書未幾,不會誇獎,隻知他生的都雅。但身上卻並不非常光亮,有幾道抹不去的疤痕,那是他在疆場上留下的勳章。城澄一麵吮吻其上,手中也未閒著,去扒他的腰帶。但是,停頓並不順利。
“這些日子,你總往宮裡頭跑。莫不是接掌了天子的玉璽,還要代為寵幸他的後宮?”
本想著看她睡得安穩便是放心,怎何如她不放心他呢。榮王輕撫其發,臉上略微帶著點壞意的笑。查抄,如何查抄?無需言語,自有行動表白。將頭深埋於香肩之處,兩人鼻息相觸,肌膚相貼,指尖相扣,隨後雙雙臥倒在床榻之上,隻聽裴啟旬低低地說:“恰好,我也想查抄一下。趁便,驅逐我們的兒子。”
城澄貼著他的脖頸,在裴啟旬側臉上輕柔地親了一下,因酒醉而行動遲緩,好久方尋至他的唇,先是悄悄貼著,而後一點一點地深切,含含混糊地呢喃:“我不曉得,以是……我要查抄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