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裴啟旬不愛和女人計算,此時也聽不下去良妃一味的挑釁:“良妃娘娘這話是不是過分了些?三弟如果聽到你這般口氣,不知作何感觸。”
分歧於昭祉滿月時的大宴,這回小世子滿月,榮王隻請了他和城澄的嫡親老友,非常低調。
但是有了兒子,不代表下落空女兒的那一份遺憾便會消逝。中秋將至,後宮按例進裡手宴,城澄還是早早籌辦起來,籌算進宮去看望女兒。滿打滿算,昭祉已經一歲半了,不曉得她會不會說話,會不會喊人了呢?
榮王聽了傅雲歸的話,麵色微冷:“城澄愛憎清楚,不像某些小人,劈麵一套背後一套,還喜好玩兒嫁禍這一套。”
鎖兒曉得城澄向來馴良,但碰到這類事,不免會表情不豫,以是她先跪了下來才道:“啟稟王妃,客歲蘇女人和葉女人上我們府上來的時候,奴婢正幸虧院外當值。葉女人從您屋裡出來以後,冇有像蘇女人那樣直接離府,而是找王爺說了會兒話。奴婢離得遠,冇聽清葉女人說了甚麼,但當時,葉女人離殿下很近……”
想到這裡,她俄然感覺愧對裴啟旬。剛纔她還給他擺臉子,孰不知錯並不在他。他不說,不過是怕她曉得了內心難過罷了。
讓城澄歡暢的是,這一回分歧於上回花朝節,天子還要帶著妍嬪去景和園。後妃、公主、命婦都被安設在同一個大殿裡,固然坐位相隔得較遠,城澄還是能一眼瞥見阿誰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。那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,她如何能不認得呢?小昭祉的眉眼出落得和她一無二致,任誰瞧見了都能認出這就是她的孩子。隻是讓人難受的是,昭祉會說“母妃”二字了,叫的人卻不是她,而是妍嬪。
“榮王殿下不必拿皇上來威脅本宮,畢竟皇上也曉得,孟城澄和皇上當年的事情,本宮內心頭明鏡兒似的。倒是殿下您,娶了個這麼不乾不淨的女人回家,內心頭就冇有過不舒坦的時候?還是說榮王也被這個女人矇蔽了,並不清楚她的疇昔呢?”
榮王說得有事理,但城澄還是忍不住擔憂。他隻得奉告她:“就算三弟故伎重施,本王也已做好了完整的籌辦。另一個和燁兒普通大的孩子早已經養在府中,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……”
見他這般保護城澄,良妃也曉得本身在這裡討不到甚麼好,隻得轉過身,灰溜溜地走了。
宮裡傳來旨意的時候,城澄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。幸虧這一迴天子隻是賞了些東西,並冇有提出要把孩子抱進宮扶養。城澄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,臨時放下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