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對我有牢騷,這本是應當的。”皇後拍著至公主的手說道,“隻是我們的爭論,不該影響到你。你是陛下的血脈,天然是要過得好,不必理睬女人之間的爭鬥。”
連皇後要人拜見,也得趕去太後處才行。
“你不該瞞著你母親,不管她有多少不是,那都是你的生母,都是為你好的。”皇後溫聲道,“就算她不對勁這婚事,也是為你著想,你不要與她爭論。”
“這孩子可貴叫母跋文掛。”見太後彷彿看著至公主在思忖甚麼皇後便含笑道,“另有二公主,也十四了。”
“母後……”
來而不往非禮也,阿眸陛下,該送靜嬪娘娘一樁大禮呀?
古語有言一將成名萬古枯,如此後宮皇後獨寵,又有多少紅顏枯萎在深宮當中呢。
若婚事是太後給說的,那豈不是更麵子些?況彆覺得蔣嬪是個笨伯,真的甚麼都不曉得。皇後請鎮北侯夫人入宮好幾次了,為的是甚麼,蔣嬪心中也能猜出幾分。
阿眸垂涎地看了一眼小燒餅,這才扒拉著麵前的小點心吃了幾口,衝著皇後喵喵叫了幾聲。
“有太後孃娘在,臣妾都不擔憂的。”見皇後說是,蔣嬪目中一亮,倉猝笑道,“這孩子有福分些,娘娘疼她。不拘是誰家,臣妾隻將她拜托給娘娘了。”她一邊說,一邊指著神采微變的至公主笑道,“還未幾謝太後孃娘為你操心?”
皇後見至公主神采有些欠都雅,因曉得蔣嬪的脾氣的,是以也未幾問,隻號召至公主用飯。至公主含笑坐在皇後的身邊看著阿眸呼嚕呼嚕地喝粥,摸著它的小身子與皇後輕聲道,“兒臣本日,陪著母後疇昔吧?”見皇後含笑看著本身,她微微地紅了臉,低頭說道,“母後有些話不好說,兒臣卻並冇有甚麼避諱。”
“可惜了的。”就在蔣嬪要答允,皇後見至公主的臉都嚇白了,到底心中不忍,便漸漸地與太後含笑說道,“母後家中的小子,天然是極好的,隻是母後忘了,前兒老承恩公冇了,這家中小子孝敬些的,豈不是要守孝?雖這是孝道,到底不好叫至公主蹉跎,不如今後待那孩子出了孝,臣妾親給尋一個極好的女人,這不是分身其美?”
太後到底是有城府的人,見四周不管是宮人還是妃嬪都目光非常,強忍住了,這才指著一旁斂目不語的至公主笑道,“至公主現在十七了?”
“蔣嬪說了這話,哀家也就放心了。”見皇後神采微變,太後並不給皇後出言的機遇,此時便溫聲道,“承恩公府有個小子,雖不肖,卻也還好,現在也十八了,如果蔣嬪感覺好,便招出去瞧瞧?”承恩公,就是太後的母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