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遼君談笑了。”
遼君輕抿了口淡茶。“派人護送衛國公主,必然要保她安然回到武周。”
“衛國五城當複國年後纔可轉交遼手,五城一送,衛國將不再保其大遼長生充足。既然衛以五城相送,但請遼君考慮,可否將金陵舍於衛國。”
洛殤俯身拾起桌前地上的奏摺,她合起,放在桌上。
洛殤含笑。“終是瞞不過遼君的眼睛,不過此事,其假亦真。”
“鼠疫一旦殘虐,刻苦受難的隻會是遼國的百姓,是那些手無寸鐵的人,你可曾想過結果?”洛殤蹙著眉稍,憂愁的眼裡有她不染灰塵的清冷,另有她的難處。“亡國之痛爾等都忘了嗎?”
遼君點頭。“好,既是公主開口,本主怎會薄您的情麵。”
“公主方纔在殿上所言大周衡陽王,呂靖王皆已讓步,助衛複國,其言真假?”遼君半藏心機,微眯著眼問。
遼君抬眼,看著麵前眉清目秀,清冷的女人,她看去高雅溫婉,而眼中卻時候餘留幾分淡淡的淡然。
“是,主上。”
“我獎懲不了你的忠心。”洛殤輕吸了口薄涼之氣,她回擊割破本身的手掌,紅色的血緩緩從劍上流下。
寺人擁戴。“主上說的是。難怪這晉王爺千裡手劄,肯將其百萬軍馬拱手相讓我們大遼,竟是為了戔戔一女子。”
“殺他一人若能調換兩邦交好,遼君請便。”洛殤睫毛未動,她眼中沉默冰釋,這類滿不在乎的傲然勇敢,當真讓人佩服。
“真是個風趣的女人。”
遼君瞧著她,並未從女人臉上看到任何不情不肯。“公主可甘心?”
秦慕歌鬆開手,他剛收了劍,門外已來多量軍衛,高舉遼君密令,宣稱主上請衛國公主進宮。
“主上,晉王爺既然都肯助衛國複國,那為何還要借您的手,索要衛國五城?”
“音兒。”秦慕歌皺眉,見她冷酷眼下的痛苦,便冇再相勸。
胡克低著頭,看著滴打在地上化開的血,他點頭。
洛殤即走,忽聽男人開口,她轉回身。“遼君另有他事?”
“公主如何獎懲,胡克都冇有牢騷,但胡克不會認罪。”他一臉固執,不愧是那日鬆的表兄弟,脾氣都一樣!
“公主。”劉容修看著女人滿目大怒和冰冷,馬上跪下討情。“胡克將軍一時胡塗,還請公主殿下寬恕。”
胡克半含心傷。“胡克隻曉得若遼君不肯助衛,公主將無路可走。我不想公主難堪,也不想看到逃亡在他國的衛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