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如此,他就不該放她返來。
他想殺冷邵玉,比任何人都想,可她在那邊,他要如何動手。
他睫毛潮濕,臉上沾滿了酒水,順著完美的表麵緩緩流著。
那是洛殤咬的,是她得知了冷邵玉醒來後掙紮留下的。
‘你來做甚麼?你想對他做甚麼?’
您愛了她十幾年,我也愛了您十幾年。
我的人,我的心,都是您的,完整的,屬於您。
冷暮飛走到門口時,腳步停頓了。
“酒能消愁,卻更能悲傷。”女人奪過他手中的酒杯,雙手摟上他的肩膀,看著男人的模樣,她內心除了心疼,更有肉痛。
同冷邵玉一樣洞察力很強的男人當即發覺了房間裡的女人,可他隻是輕視的掃了一眼那邊,臉上冇有任何多餘的神采,非常平常的拿起床邊疊放好的衣服穿上。
他喝醉了,那張俊美的臉還是美的妖豔,可夏如初見了內心倒是生生的疼,為貳心疼。
男人半趴在桌邊,他渾身麻痹有力的凝睇動手中的酒杯,迷含混糊裡仿若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,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摩,可抓獲得的隻要冰冷的氛圍。
瞥見他起家要走,女人還是唯唯諾諾的說了句。“仆人,您要走嗎?吃了東西再走吧,方纔奴婢剛送來了燕窩,您……”
長髮混亂,酒水沾濕了他的發,水珠漸漸的順著他遊刃不足的綿長流淌。
兩小我冇有甚麼話題可說,他又一貫少言寡語,夏如初即便想說甚麼,也不見得男人會開口,反而會惹得貳心生膩煩。
冷暮飛抓起桌麵蕾絲布簾,大掌擰成拳頭,一把扯上麵前布巾,劈裡啪啦的破裂聲在空蕩的房間裡響徹耳膜,他骨骼清楚的手背兒繃出幾條青筋,手掌心被碎片劃破一道很長的口兒,鮮血凝集殷濕了他淺白的袖口,半張妖美的臉壓在手臂上,頹廢的埋在混亂的髮絲中。
乾柴烈酒灼傷他的喉嚨,酒入斷腸,悲傷傷情。
洛殤的話一句一句的在他耳邊來回反覆,她每一個害怕,回絕他的眼神,冷酷到了貳心底。烈酒灼燒起他肩膀上的傷口,冷暮飛自嘲的嘲笑,將手中半瓶烈酒痛快飲下胃。
醉春樓繁華還是,歌舞昇平,琴瑟相生,夜夜笙簫不斷。
她將醉醺醺的男人扶到床上,和順的給他脫下鞋子,躊躇了會兒,才伸脫手去解他的衣衿。
萬人風情,隻譴一人清閒。
陰暗的燭火,隻印出她半張表麵,下一刻,男人俄然抱住她的身材,他呼吸深沉,難聞的酒氣反到了她這裡變得誘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