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呢？他去了那裡？

側臥在床上的男人敞開半邊胸膛，暴露在外蜜色肌膚，他半眯著笑眼。

“你到底是誰？為甚麼我會感受你那麼熟諳，我們見過嗎？熟諳嗎？”她孔殷的眼睛看他。

洛殤泣不成聲，淚流過她的臉頰，緊緊抱著他，或許隻要這一刻，她才曉得，是她太無私，無私到連解釋的機遇都不肯給他，纔有了這麼多的懊悔。

迷霧叢叢，洛殤緊緊跟著那人走了很遠，終究停在一無人之處，她微喘著氣，看著那肥胖的背影兒。“你是誰？”

冷邵玉蹙眉，之前折磨她的時候，最是討厭她的眼淚，可再次看到她這副楚楚不幸的模樣，他的心比她還疼。

“嗯？”他側頭。

洛殤嘴唇一翹，當即拿開他的手，回身躺下。“是你的月娥？還是府中的郡主？”

斷了一臂的男人終究停下，阿誰背影兒太蕭索，太悲慘，讓靠近都成了冷的觸碰。

洛殤抿唇不答，倏然朝他伸手，冇等男人反應過來，已經撕扯開他肩膀的衣服，在看到那暗深的疤痕時，她的眼淚一顆顆落下，滴在冷邵玉的手背上。

他話隻說了一半，就合上了眼睛，雙手抱著洛殤，垂垂睡了。

他不敢動一下，恐怕一不謹慎突破了這突但是來的誇姣，眼裡已經袒護不下欲湧的笑意，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，謹慎翼翼。

“冷邵玉......”

她含淚的眼睛望著他。“你真的受過傷，害死哥哥的人真的不是你，可我卻抱怨了你這麼久......”還對他說了那麼多痛心的話。

“冇逃得出去，絕望了？”嘴角出現一抹苦澀的笑，仍帶寵溺悄悄捏了捏她的麵龐兒，有些無法。

“你在胡說甚麼？”洛殤有些活力，還冇等她再開口，風已至，這個熟諳的影子跟著風又是變幻為泡影，愣是在她麵前消逝。

“還是，你愛上他了......”這句聽起，遠比方纔更加沉重。

洛殤看著他，潔淨高雅的麵龐兒清秀又有歉意，讓男人擺佈不能，剛想問她，下一刻腰間彷彿上了桎梏，身材生硬的不能轉動。

她妒忌的模樣，還真是敬愛，冷邵玉笑著，搖點頭。“不是，是一個隻見過一麵的......睡吧。”

男人俄然抬頭大笑，笑聲入耳深覺慘痛可駭，他攥緊了拳頭。“是他，害死了我，也害死了你。”

“不――”她尖叫了聲，從床上坐起，頭上冒著虛汗，後背陰沉發冷，洛殤捏著被子，心口像壓了一塊石頭那麼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