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昨晚王爺去了李夫人房裡,今晚還去,其他三妾不由有些吃味。
李夫人雖心胸竊意,但昨晚王爺的過夜卻給了她對抗王妃的勇氣。後院女人的職位除卻孃家權勢,便是男人的寵嬖了。
“罷了,本妃也不難堪你們了。”納蘭初右手一揮,“都是府中姐妹,站著乾甚麼,坐吧。”
但考慮到李夫人好歹也是府中馳名分的女人,估摸著她快掙紮不住時,便也叫下人撈她登陸。
納蘭初不耐地轉頭看向那發作聲音的女子,“吵甚麼,來人將她拖出去。”
“起家吧。”
顧側妃藏於袖中的手漸漸收緊,麵上卻暴露恭敬得讓人挑不出話來的平和,“王妃說的是。”此話說完,麵上透出幾分委曲吧,眼裡已轉著淚花。
納蘭初毫不粉飾的難堪,便是傻子也能瞧出幾分,在場的人或樂禍、或擔憂,心機各彆。
或許她有些不循分的謹慎思,但以她的態度來看也是情有可原。現在她還未暴露厲爪,她防著些便是,也不必次次針對她。不然作踐了彆人,本身還不歡愉。
王爺固然回朝以來一向留在王妃院子裡,但昨晚,王爺但是對她心疼的緊。
納蘭初看得非常稱心,表情鎮靜了很多。
顧側妃是侍郎嫡女,嫁入王府看似是攀附,但她長了一顆七竅小巧心,作為妾,實則倒是委曲了她。
與王妃同席而坐,非論王妃是個如何的態度,此事如果被故意之人拿了話柄,一番添油加醋,怕是也討不了好。
秦夫民氣中冇底,剛纔她奉迎李夫人的行動不知王妃瞧見了冇有,依著王妃的手腕,不知清算了李夫人後,她是否另有活路?
四妾不坐,納蘭初捧起亭中案桌上的一杯茶水,淡淡地掃過她們。
四妾起家,揹著王妃說話是一回事,當著麵說又是另一回事,林夫人的了局影象猶新,誰都不想落得那般淒零。
“夫人,夫人……”女子驚駭道。
納蘭初回過甚,看向湖水上正在呼救的李夫人。
如果前些日子,聽聞納蘭初這一席話,李夫人必會立即跪地告饒,但是本日……
論孃家權勢,李夫人比不上,但是論男人的寵嬖。
“啊,夫人。”
一聲尖叫頂風而起。
白水明月麵露不憤,若不是顧及到本身的身份,恐怕下一刻便衝上去撕了李夫人。
“王妃,我……”李夫人彷彿想解釋甚麼,但見納蘭初那不寒而栗的眼神,心一突,實話道:“王爺向妾身約了今晚,妾身便想著在此等待王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