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又彌補了句,“既然她現在冇笑,也就不消將她送進北裡院。”
李夫人、韓夫人、秦夫人一驚,但觸及納蘭初那帶著笑意的眼睛,三人不由得同時一震,冇有寒意,卻讓她們不寒而栗。
納蘭初道:“本宮好久冇有掌家,有些端方已經忘了,你便說說,林側妃不把本宮放在眼裡,又不平本宮措置,按府上端方,該如何措置她?”
納蘭初輕聲而語,林側妃有些不敢答話了,這個時候的納蘭初,俄然讓她有些害怕。
許是見地到常日裡顧側妃的狠辣,林側妃不由得縮了縮脖子,又不住的挺了直了腰桿,罵道:“我口出汙言穢語,如何常日裡冇見你訓我,倒是此時想到了,你安得是甚麼心?”
“天然不平。”林側妃頂撞道。方纔她因為顧側妃而軟了下來,但此時瞧著,說不定姓顧的賤人已經投奔了王妃,她若還是看姓顧的賤人行事,那就是傻。
“既如此,明月,一會兒你就和顧側妃一起歸去,將王府的帳本拿過來。”納蘭初對勁地點點頭,叮嚀明月道。
顧側妃低著頭。
顧側妃眼皮一跳,納蘭初何時變得如此鋒利了。
納蘭初又讓明月換了茶水,含著笑,籌辦看戲。
半晌,顧側妃道:“王妃是王府的女仆人,措置林側妃合情公道,莫說是讓她去北裡院,便是要了她的性命,她也應當戴德戴德。”
因而,火又引向了納蘭初,看著林側妃飄過來的痛恨之意,納蘭初心歎一聲顧側妃的心機,用心不解道:“顧側妃的意義,是要將掌家之權交給本宮?”
冇想到竟被王妃擺了一道。
顧側妃心下瞭然,憑甚麼,當然憑她是王妃,可這話一說出來,就是變相地肯定王妃在後院中的職位,加上昨晚王爺解了王妃的禁足,那麼王妃必將是要拿回掌家之權的。而讓她交出掌家之權,她心有不甘。
既然顧側妃識時務地將權力交了出來,那就不消她蹲著了,納蘭初道:“顧側妃如何還蹲著,快起來吧。”
顧側妃道:“林側妃不敬王妃,罰她禁足一年,俸祿減半,並每日將府中端方抄一百遍。”
顧側妃嘴角一抽,“謝王妃。”
世子是王爺獨一的兒子,若王妃真是得了王爺的寵,那她們這些人也就變得微不敷道了,是以顧側妃感覺,在明麵上獲咎王妃冇好處。
林側妃徒然變了神采,怒道:“顧側妃你說甚麼?賤人。”
納蘭初慢騰騰地品著茶水,不焦急,讓她漸漸想,顧側妃看著是個聰明人,應當不會讓她絕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