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語間,顧側妃已流下兩行清淚。妝已毀,她的心,幾近破裂。
納蘭初說了一大串,然孟玥卻挑眉道:“你現在還怪我?”
顧側妃猛地驚神,忙讓慧兒清算書桌上的畫,本身胡亂抹了抹臉,以圖讓孟玥瞧見不那麼亂。
當然不怪了,在孟玥說了明帝的事情後,她便不怪了。
既然孟玥對那女人另有安排,納蘭初便臨時留著她的性命。讓孟玥去她房裡逛逛,安撫一二,也好讓她消停。
顧側妃輕歎道:“那日本覺得雪蓮有毒藥,便會有通盤打算,誰料她隻要毒藥。我冇法,便讓早些年安插在王妃身邊的丫環親身脫手,抱著萬無一失的籌算去做,卻冇想到失利而歸。”
“是啊,他本該懲辦我的,然卻冇有。”素手撫上畫中男人的臉,顧側妃微閉上眼睛,“他的心機,更加讓我捉摸不透了。”
書桌前做了一名女子,素手提筆,筆尖四周橫飛,在桌麵畫捲上勾畫一男人的麵孔。而書桌的一旁,擺著多幅畫卷。
為甚麼,他愛納蘭初,卻不愛她?
顧側妃讚道:“王爺的丹青,妾身此生莫及。能親眼瞧見王爺提筆,已是幸運。”
翻開一片瓦?你當人家是傻子,缺了那麼大一塊瓦人家能不發明?
納蘭初撒嬌道:“玥,你就委曲委曲,承諾我吧。大不了,昨晚的事情,我不怪你了。”
那女人想必孤單久了,這纔對於她。
顧側妃說完,麵上俄然猙獰起來,“為何他會喜好納蘭初?為甚麼在納蘭初已嫁四年後,俄然對納蘭初好?為甚麼?為甚麼?那年靜湖畔之事,我看得清清楚楚,納蘭初與長安候二公子有染,他也親眼瞧見了的,卻為甚麼還要在陛下收回賜婚聖旨後,讓陛下再行賜婚?”
此時晚餐已過,雪蓮之事,顧側妃內心冇底,隻得無停止地勾畫心上之人的麵龐,以解心上之憂。
此男人的表情,冇有人比他更清楚。
加上剋日暗害初兒之事,如此看來,顧側妃更不能留了。
“嗯,本王也感覺你的畫技有差。”孟玥點了點頭,指著畫道:“這處,這處,皆有瑕疵。”
雖想曉得這事,但孟玥已為她支出甚多,納蘭初不謙讓他過於難堪。擺佈他不會害她,這件事情不與她說也無妨。
“母親的意義,實在是我本來籌算的。但是,當年靜湖畔的驚鴻一瞥,我已情意屬他。甚麼世家主母都不首要了,妾又如何,隻要能伴他擺佈,我甘願低人一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