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鬆一口氣。擦了就行,起碼能去去熱降降溫。不過為甚麼石褀的神采這麼彆扭?並且官少憂不言不語的也非常彆扭。她大為不解。
“你先彆忙,他這麼不耐煩的趕人走,想來就是不肯讓人得知他抱病的動靜。莫說宮內眼線了,連府內的都要防著。你這麼魯莽出來,轟動了彆的人,隻怕不好。你聽我說,現在你出來,彆管他說甚麼也彆管他做甚麼,直接扛了就走。他如果衝你發脾氣,你甚麼都彆說直接打暈!”
摸摸他的單衣,彷彿還殘留了幾分潮氣。嗯,等石褀返來了,再叫他給官少憂換件枯燥的衣服吧。將官少憂推得靠裡一些,拉過錦被來給他蓋上,上麵又壓了一層,裡裡外外裂縫全數堵上。見他神采有些慘白皺著眉頭的模樣,想來是冷了,回身將爐火中火焰挑得高了一些,在香爐裡撒些安神香。
林夏接著說道:“那傢夥病倒了態度倒是差了很多,愣是將我給攆出來了,我估計他就差冇用‘滾’這個字了。你看咱得想個彆例把他給弄出去,然後叫個醫師來看看病,好生將歇將歇,對吧?”
隨即起家就出了閣房,石褀頓期間替了林夏的位置。
石褀眼睛瞪得更大了,“打、打暈?”
石褀張張嘴,目光卻一嚮往官少憂那邊瞟。隻聽得官少憂的聲音悠悠道:“哪個敢來脫我的衣服?”
石褀的眼睛驀地睜得比銅鈴還打,他張嘴要說話,被林夏立即堵了歸去:“忘了你剛纔承諾我甚麼了?”因而石褀就這麼張著,不過冇發作聲音來。
做完這些,石褀已經風風火火的返來了。林夏看他左手抱盆右手抱酒,肩上搭著兩條毛巾,又風趣又狼狽的,不由得笑出聲來。
將官少憂的外袍除了,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他脫得隻剩了單衣,還是今早他穿的那件。林夏發明我脫他衣服的速率倒是越來越快,行動越來越諳練了。這傢夥看來是淩晨過後就冇返來換過衣服,隻是倉促披了外袍就走啊。想著他晚間返來時已經喝多了酒,又吹了冷風。本來洗個熱水澡去去寒也便冇事了,偏生又除了不對,愣是將一身衣服浸得精濕,再帶了一身潮氣的披外袍,硬將衣服用體溫烘乾了。能不感冒纔怪!
林夏說:“你們家王爺病倒了。”
林夏冇理他,當真回身就走。先將他混亂的桌子清算了一下,筆洗淨放好,宣紙用鎮紙鎮了再將窗子翻開通風。然後再歸去看官少憂的時候,這傢夥已經又睡著了。哼哼哼,真想趁此機遇用力兒扇你幾個巴掌解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