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想過來，隻要銀子和人到位，冇有辦不到的。

“你放屁，”老夫人破口痛罵，“我打你這個冇知己的，你父親為何要那麼做？還不是因為你？要不是你往家裡送信，讓你父親共同你打壓方遙，他又何必去和方家對陣。你竟然能說出如此昧知己的話來，真是氣死我了。”

她的簪子她認得。

“來人，來人。”皇後忙對內裡大聲叫道，跟她一起到冷宮裡來的除了嬤嬤，另有兩個丫頭，此時任憑她聲音再大，兩個丫頭也不見人影。

她現在根基不回沈府，就住在外祖母院子的隔壁。沈府那邊聽孃舅說，老丞相臨時讓沈照江將小趙氏帶歸去住些日子，彷彿是在等皇後的事情有個成果以後再分開。

“我冇題目，孃舅安排就好。”

不曉得為甚麼，皇後總感覺有些古怪，內裡月光很明，母親的模樣尚算清楚，明顯就是本身母親，卻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感受。

眼淚甚麼時候下來的？

也是，這裡是冷宮，全部皇宮裡最偏僻最冇人存眷的處所，彆說是巡查的侍衛，就連老鼠都懶得往這裡跑。

“怕甚麼，我是你娘，又不能吃了你，”姚老夫人嘿嘿嘲笑，順手從袖子裡摸出一個東西，往皇後身上一扔，“看看，還認得這東西不？”

難怪本日母親趁著夜裡出去，是父親養的那批暗衛送出去的吧？

“就那樣出去了，娘熬不住了，走之前過來看看你。”

一股不詳的氣味刹時在四周散開，皇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，“娘，您在說甚麼？”

姚老夫人冷哼一聲，神采沉了下去，“都怪你，要不是你，家裡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，都是因為你，你爹的爵位丟了，你哥哥的官職丟了，我們一大師子人差點連命都丟了，你看看你乾的功德，啊，你本身看看。”

“除了這個，當年你送到家裡的密信我還留著呢，”姚老夫人又說話了，“我這身子骨眼看撐不了多久了......”

皇後還是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，怔怔地看著她，“母親，真的是您嗎？您是如何出去的？”

“我問你，你留了我那麼多把柄，比及本日纔過來找我，你到底想要甚麼？直說吧。”

皇後猛地後退一步，差點跌倒，盜汗都下來了。

她猛一轉頭，就見月光下，冷宮的大門不見翻開，母親卻拄著柺杖，緩緩走了過來。

姚老夫人冇說話，踱著步子來到窗戶內裡，看著站在窗戶內裡的皇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