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自家女兒脖子上掛著一條蛇,在院裡一邊閒逛一邊笑著恐嚇丫頭的傻模樣,崔禦史嘴裡抽了抽。
目睹袁夫人又要說甚麼,崔禦史一個忍不住,問道,“方家至公子腦筋冇弊端吧?”
高高在上的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親身光臨,冇點大事纔怪。
會不會此次受傷,被人把腦袋瓜打碎了?
退了沈大女人的婚,又來探聽他女兒。
一向到袁夫人笑著用帕子擦潔淨眼淚,他才謹慎翼翼地問,“夫人剛纔說的是真的?不會是調侃我和我家那傻丫頭的吧?”
冇傳聞啊,不都道這崔禦史佳耦情深,夫人隻為他生了這一個女兒,他連個妾室都不收的嗎?
琴棋書畫不能賣錢,蜈蚣還能賣錢,十兩銀子一條呢,多會贏利,多短長!
想和他做親家?
崔禦史一聽,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,忙道,“冇有冇有,隻要一個女兒,隻要一個叫崔蘭兒的。”
是夠風涼。
方家至公子腦筋冇弊端,人家祖輩三代都看上他女兒了。
崔禦史嗯了一聲,低頭扒開茶葉,喝了一口不再說話。
這能夠嗎?
崔禦史仰開端來,一副壯烈的神情看向袁夫人。
“魏國公府與崔大人無冤無仇,與您家女兒也無冤無仇,為何要拿這類事情來調侃您?您看您還不信了,真真的就是驃騎大將軍府的老夫人和夫人一起去我家,請我過來的。她們說看好您家女兒了,想求娶進門,當他們方家的大奶奶,嫡遠親的方大奶奶。”
袁夫人笑完,看了眼崔禦史的神采,謹慎翼翼道,“不知崔大人對這樁婚事可還對勁?”
“是啊,是方家,驃騎大將軍府方家!”袁夫人笑嗬嗬隧道,“方家老夫人和夫人親身去我府上,請我來貴府說媒。真是不敢想,妾身這輩子竟另有這個造化,昨晚歡暢得一夜冇睡。既歡暢將軍府摒棄前嫌情願讓我做這個媒人,又歡暢方家和我們崔家都是頂頂好的人家,如果能勝利德,我這得是多大的功德啊。崔大人,這麼好的婚事,您為甚麼分歧意啊?”
袁夫人晃了晃腦袋,將那些蛇蟲的畫麵拋開,不敢再囉嗦其他,忙道,“實在此次過來,是想和崔大人談談令愛的婚事……”
誰會那麼想不開,敢拿這類事跑上門來調侃他崔禦史,除非今後不想出門了,不然不被他噴個狗血淋頭纔怪。
“崔大人莫要急著回絕,”袁夫人道,“本日我佳耦二人是是受驃騎大將軍府方家老夫人和夫人所托,來為方家嫡宗子求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