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雪應了聲，朝她悄悄眨了眨眼。

林陌染冷冷擺手，”此事休要再提。你若另有彆的事，且說?冇有的話，本妃想歇息了。”

張姨娘略略思考，似躊躇了一番，再次謹慎開口，”另有一事，還請娘娘能為奴婢解惑一二。娘娘可知，二姨娘和我雖住在一處，但她倒是側妃娘娘院子出來的人。這些日子，她常去側妃娘娘院中，依奴婢看來，次數太頻繁了些，並且常常一去就是大半日，連午膳都不返來吃......”

人還未到，濃香先飄。

二姨娘愣愣地看了趙婉瑩一眼，看到她眸中閃現的銳芒，遲疑一番後，又神采不安地坐了下來。

夏雪很懂事地把那盞染著艾草的熏爐又挪過來幾寸，林陌染這才滿足地吸了一大口氣。

目睹著對方不接茬，二姨娘就有些詞窮了，瞥一眼還在門口站著不肯進屋的趙婉瑩，才又堆起笑容道：”姐姐，可不是我們不肯進屋存候，實在是這屋裡艾草味道太濃，你看能不能讓丫環先撤掉一會兒，姐妹們好進屋坐下來談交心......”

林陌染聽出她話裡的挑釁，當下決定敵不動我不動，也帶笑回了一句，”原是看桃花去了。mm住的東偏院，想來是枯燥了些，不若這正院溫度惱人，養出的桃花也格外水靈。mm如果喜好，姐姐叫人折幾支給你帶歸去便好！何必大夏季的站在院子裡眼巴巴地瞧呢！”

林陌染一笑。輕巧道：”本妃不怪你。本妃一貫信奉冤有頭債有主。那原也不是你的錯。大師出身都差未幾。誰也冇需求替彆人背承擔，你說是麼？”

”不急。等今晚林奕的動靜，然後我們......”

林陌染也笑，”你方纔說，趙側妃和二姨娘主仆同心，倒是如何個同心法了？”

林陌染坐直身材，這才懶懶地看了她一眼，冷冷打斷道：”誰是你姐姐？”

二姨娘猛地抬開端，一張灰白灰白的臉，滿臉發急，經心繪製的峨眉粉黛儘皆失容。

林陌染遠遠看著，不動聲色將目光收了返來。視野從趙婉瑩身上一掃，掃到了二姨娘處。

趙婉瑩身邊阿誰盛飾豔抹的女人頓時就笑開了，”哪有人往屋子裡薰艾草的！這不是冇病找藥，自討苦吃麼！”又瞪了夏雪一眼，涼涼道：”還是正院裡的大丫環呢，就這麼奉侍你主子？”

林陌染趕緊粉飾疇昔，”咳，這個不是重點。重點是，餘嬤嬤算是太後派來監督我們的人......以是，我們要想不受限定，就要爬到後宅的頂端，做個食品鏈中最強的捕食者！以是，我們要撤除餘嬤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