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冇甚麼？”複顏妤並不籌算就此放過這個題目，“我看王妃不像是冇甚麼的模樣，倒像是有甚麼啊！”

“我去的時候，仗已經打了一個來月了……”複顏妤的聲音有些降落，在如許的黑夜裡聽來，讓人的心不覺提到了嗓子眼，“軍中的軍醫已經死傷了一半，火線運過來的傷病卻越來越多，多到你冇法想像。”

“不對勁啊，再貪睡也應當起了，彩雲，你隨我去看看。”蘇慕芷放動手裡的書，疾步朝屋子裡走去。

複顏妤勾起一抹苦笑，怕？如何會不怕。隻是當時候甚麼也顧不上了，驚駭不能讓人規複、驚駭不能救性命，“你曉得嗎，我還去疆場上拖過死人。”

以是複顏妤纔會在半夜裡，冒著生命的傷害，到疆場上去找那些隻剩下半口氣的重傷員。從層層疊疊的死屍中找出那些將死之人，然後用板車拖返來。不管治得好的還是治不好的，複顏妤都經心極力，很多被拖返來的人看著就剩下一口氣，卻在複顏妤的手裡，漸漸規複過來。

“難為你了”蘇慕芷輕撫著複顏妤的後背，“你一個女人家，王爺如何捨得，何況……”

複顏妤的話讓蘇慕芷又是一顫，這些光陰她到底經曆了甚麼？好幾次蘇慕芷都想問為甚麼，但是話到嘴邊畢竟還是嚥了下去。不過複顏妤好似明白蘇慕芷的設法，冇等蘇慕芷開口，又持續說道：“父母妻兒實在並不但願你建功立業，他們但願的不過是你能夠平安然安的返來，回到他們身邊，即便日子貧寒，但是一家人歡歡樂喜的過日子不好嘛？”

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，照在樹下看書的蘇慕芷身上，到有些熱起來，蘇慕芷猛的想起甚麼，喚來彩雲“甚麼時候了？”

“我，我，我不是阿誰意義。”

“為甚麼”複顏妤脫口而出，卻實在讓蘇慕芷嚇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