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墨隱聞言挑眉,若不是她裡衣還滲著赤色,他底子冇法將麵前女子與之前阿誰蠢貨聯絡在一起!
她千辛萬苦才走到這一步,可不想就此功虧一簣。
來之前她已經從部屬那兒看過應候王府的地形圖,古顏夕腦中快速計算,心道以應墨隱的謹慎為人定會把貴重物品放在書房內。
利刃劃過掌心帶出成股鮮血,古顏夕微微吃痛,卻還是笑的對勁,迎著那劍鋒上前,驀地伸手貼上應墨隱胸膛。目睹應墨隱眉頭輕蹙,她吃吃笑道:“甚麼真的假的煮的燒的,王爺莫非要本王妃失血過量而死嗎?”她鬆開握劍的手,朝他微微一晃。
被鹵莽推入牢中,古清墨踉蹌著一頭撞在牆上,痛的她忍不住嘶了聲。耳邊傳來垂垂遠去的嬉笑調侃聲,古顏夕扯了扯抽痛的嘴角,雙手攀在牆上緩緩起家:“嘖,動手真重!”
應墨隱冇有說話,他目不轉睛看著地上身穿嫁衣的女子,目光微暗,幾步來到女子跟前,俯身攫住她尖細的下巴:“古顏夕,本王最後問你,你是要走著回古家,還是要躺著歸去,恩?”
劍身冰冷,殺氣凜然。
“你到底是誰?入應候王府有何目標?”應墨隱站在她身後勾唇嘲笑,長劍微微一斜。
她腳下步子輕點,正籌辦從花圃去往書房,卻突覺周遭氛圍不對。本來喧鬨的夜空劃出幾道鋒利聲響,四周八方都有白光刺向她地點位置。冰冷殺氣襲人,古顏夕稍一蹙眉翻身閃遁藏過。她身形快速穿越在院中避開各處襲來的暗箭,直到一柄長劍架在她脖子上,進犯停了,古顏夕也停了。
她代替長姐坐上花轎本來隻想入應候王府尋一樣東西,誰料那應候王爺如此難纏,不親身上古家迎娶花轎也就罷了,竟還想把她送歸去?
初冬,洛陽城內。
侍衛倉猝上前架著古顏夕往地牢拖,如火嫁衣所過之處,血水異化著雨水蜿蜒四流,直至被濁黃泥水覆蓋。
“不知好歹!”應墨隱黑如曜石的眸子閃過一道微不成見的精光,他一把甩開古顏夕,嫌惡地回身不再看她,“來人,把她押上天牢,明兒個請古大人親身來領!”
麵前的男人劍眉星目、麵相姣美,本來是極好的長相卻因目中冰冷神采打了扣頭。再加上他一貫刻毒莊嚴,難怪洛陽城內無一家敢招惹這個瘟神!她微淺笑著握住了劍身,“王爺忘了,我是你八抬大轎娶返來的正妃啊。”
本該熱熱烈鬨的王府內卻冇有應有的喧鬨人聲,隻要麋集的過了份的“啪啪啪!”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