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她還未出嫁時,在相府中一貫不受正視,唯有白綰,願和她多說幾句話,明裡暗裡給她佈施了很多衣衫和醫治母親的藥。
“唉,三蜜斯也真是不幸,夫人去的早,現在連獨一的弟弟也冇了,今後這尚書府裡,可如何過好……”綠翠歎了口氣,起家端來一盆水,為鳳冥月擦了擦滾燙的臉,如果三蜜斯也熬不疇昔,她們這些人,可就真冇希冀了。
綠翠迷惑的看著白綰。“蜜斯,這是……”
“我們院子裡可有甚麼毒藥?”如果她記得冇錯,白綰當年最喜好的就是專研何種百般的毒。
浣羽目光閃躲著,今後退了幾步,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,白綰見浣羽如此神態,便心下瞭然,尚書府四少爺白安,一貫是個靈巧懂事的孩子,昔日裡也喜好跟在白綰身邊,冇想到,就這麼……
綠翠見鳳冥月如此神態,焦心開口:“蜜斯,但是那裡還不舒暢麼?奴婢給您去叫大夫。”
鳳冥月回過神,撐著怠倦的身子坐了起來,側過臉,一旁便是綠翠端來的水盆,水中波紋微泛,卻映出一張如畫的臉。
她,不是死了麼?
一旁浣羽不斷點頭,趕緊從袖口裡拿出一塊布料遞給了白綰。“蜜斯您看,這是在少爺手內心找到的,少爺落水,握著這塊布料不肯放手,這是那嬤嬤當日所穿的衣服上的。”
正說著話,門外已相擁而進一群人,走在最前的便是尚書府老夫人,白綰還未看清老夫人臉,卻已被擁入了懷中。
抬起手撫上豔紅的臉頰,鳳冥月雙目猛縮,這,這是尚書府三蜜斯,白綰的臉?
很久,女子緩緩展開了眼,卻被日光刺的蹙起眉,渾身刺痛著。
“在,奴婢這就去給您拿。”浣羽跑出去拿那碗桂花糕,白綰看著糕點,輕嗅了嗅,卻冇有感遭到半分毒的味道。
可,白綰前些日子還好端端的,她如何會附身到她的身上?
“你好好跟我說說,少爺是如何落水的?”
綠翠沉默了半晌,纔開口道:“蜜斯,奴婢當時看的真真的,少爺吃了一碗嬤嬤籌辦的桂花糕,而後帶他去了池子邊,推了少爺落水。”
綠翠抹了把眼。“蜜斯,你可醒了,都病了三日了。”
鳳冥月愣了愣,眼中儘是茫然,抬起痠痛的手,手指纖細如玉,在日光下泛著盈盈光芒。
“很好。”白綰拿過布料捏在手心。“那碗桂花糕還在麼?”
“有,蜜斯都存在暗格裡呢。”綠翠快步走到牆邊,取出了幾包藥粉,白綰翻開藥包,灑了些在糕點上,清算好這些,白綰麵上這才暴露些許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