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雲笠徑直走過他的身邊，邁進了萬象閣中，一手捏著鼻子，扇了扇手，嫌棄道：“哎哎哎，李老頭，你這裡甚麼東西，如何這麼臭啊？”

在這期間，雲笠腹部因為腫脹而捲曲隆起的血肉逐步平複，而小倩也在這個過程中木偶般反覆著一個行動，直到棕瓶中的紅色粉末完整耗儘，小倩才呆呆地停下了手。

桌上一顆小孩拳頭般大小的敞亮靈石還在‘咣噹咣噹’的閒逛，她麵前這個莫名的男人卻已經走了。

“奴家無父無母，名字是媽媽起的，從小便是叫這個名字……”

雲笠手背在前麵，遠遠便瞥見了萬象閣門口坐著的李老頭，這時身子向前佝僂著，落日下就像一隻暮年乞食的……老狗。

“你叫甚麼名字？”

雲笠的神采紅潤了很多，顯得有了精力，挑了挑眉，道：“小倩……是真名麼？”

“我……我能夠走了嗎？”

曲調悠長，聽不出是何味道，雲笠也冇有吃一口酒菜，一曲落罷，小倩見此情此景也愣了一愣，有些孔殷，道：“大人莫非是不對勁，那待……”

她抱著古琴坐了好久好久，才被一陣拍門聲驚醒，有人伸手從門口遞出去一頁紙，小倩隻是拿過紙，看了一眼以後眼中儘是憂色，眼角又有淚滴滑過，拿起桌上那顆靈石，咬了咬嘴唇，彷彿有些躊躇，她思襯再三，隻是用靈石將這張紙壓在桌上，以後便急倉促地走了出去。

她站在床邊，薄紗從她肩頭滑落，麵前的場景讓她不知所措，雲笠漸漸地平躺在床上，手中拿著一個棕色的小瓶，對著小倩說：“請女人給我上藥。”

小倩挽了挽紗衣，赤足落地，繞過那些未乾的血漬，推開窗出口俄然一股冷風，讓她身子一顫，雙部下認識地護住了手臂。

這個模樣，鐵公雞的毛……莫非被拔了麼？

一日不見，李老頭彷彿衰老了很多歲，就像這間老屋子一樣，挪動一步都很困難，他起家一步步上了樓，顫顫巍巍的模樣讓雲笠都忍不住想去扶，伴計瞥見這般模樣也忍不住朝雲笠多看了幾眼。

雲笠還是沉默著，彷彿多說一句話都會華侈很多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