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衣的神采有些奇特，沉默了幾秒，忽地就笑了一下：“嗯，將軍慢走。”

“倘或你走到山腳還冇發明，我必定會叫住你的。”無衣將龍宿拉進懷裡，聞著她身上的清爽氣味，笑道，“我捨不得你走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無衣神采通紅，眼裡又是憤怒又是難堪。

龍宿冇重視到無衣的神情，目光被無衣的睫毛吸引。無衣的睫毛靠近看黑中帶著綠光，眨眼時遲緩纖長，像是一隻棲息在夜光石上的綠蝶。

龍宿轉過身去，一邊下山一邊感喟道：“哎，本將軍事件繁忙，下次前來就不曉得是甚麼時候了。”

龍宿空出的手覆上無衣的臉，讓他正視著她：“冇笑甚麼，就是想好都雅看你。”

無衣抿了抿嘴角。

龍宿更不滿了：“哦，曉得是我如何不去找我？”

無衣的腳步一頓。

龍宿垂垂復甦，但是她一點也不難堪，反倒好整以暇地看著無衣。她倒是想曉得無衣既然不認得她，又自稱有喜好的人，為何還吻她。

“好，都雅，當然都雅。”

不消再問，龍宿內心的不對勁煙消雲散，不消言語，她曉得無衣絕對是認出了她的。不過可貴的是她竟然不活力，反而感覺歡暢，或許是因為之前過分絕望，乃至於現在有種不測之喜。

龍宿似笑非笑：“如果我冇有發明，你不恰是要我走？”

“前輩笑甚麼？”無衣用餘光看她。

無衣點頭：“方纔用心不認你，一來是想逗逗你，二來也是獎懲你先前讓我尋了六七百年，到了棲鳳山又在內裡躊躇。龍宿，你看我平時始終笑嗬嗬的，可我也是會活力的。之前不與你計算你和葉知秋合股算計我的事，是因為那一世我也害得你很苦，以後不計算你讓我尋了那麼久，大略也是因為我之前對你的慚愧，又或者下認識地將你當作了長輩放縱，畢竟……”無衣頓了頓有點不美意義，“畢竟我對你最深的印象還是在方龍修那一世。”

龍宿伸出舌頭舔了舔無衣的唇角。

“嗯。”猝不及防的無衣應了一聲，隨即變了神采，“嗯！唉？”

龍宿笑了起來。

龍宿的雙臂緊緊攀著無衣的脖子，無衣的雙手緊緊扣著龍宿的腰身，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，恨不得二人之間再無空地。

無衣的難堪並冇有好轉，他有些心虛，最後避開龍宿切磋的目光看向她的頭頂，伸手拿下她發上的一片紅葉，生硬道：“你太主動了，我……我的便宜力不好。”

往下的門路不過三級手腕便被人抓住，龍宿轉頭，順著抓住她手腕的手一起往上看。手指，手背……脖頸，下巴，嘴巴，一向看到無衣的眼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