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山……”這兩個字蜜色影象猶新，不曉得厥後天子哥哥是不是接著寫完了，她將那幅字抽出，看到上麵接下來的字，“永寂。”

她的神情有些恍忽，又怔怔地看了眼方龍秀。

宮人去泡茶，蜜色便在逸心殿裡轉悠，偶然間在簾子後看到一個木箱子，她有些獵奇翻開來看。

蜜色歪頭看方龍秀：“哥哥是不是又瘦了？”

方龍秀扯出一抹笑來，支著下巴問道：“有甚麼分歧？”

“就是不一樣的。”蜜色抓了抓腦袋，想了想問，“你的心還在跳嗎？”

“你那裡明白了！”蜜色衝動道，“哥哥，你如許下去會抱病的。”

蜜色放下那些宣旨，神情忽地慎重起來：“皇兄，蜜色感覺這些字都很悲慘，今後不要寫了。”

方龍秀的神采沉了下來：“不要胡說。”

“哈哈，這倒是。”蜜色笑著去看方龍秀寫的字，“哥哥大才，管理有方，不過蜜色偶然候總感覺哥哥是生錯了人家，不該是這帝王之家，不該是皇上，而應是行走江湖，會畫畫會操琴的風雅大俠。再不濟，也應當投胎在將軍府，一把方天畫戟，一身盔甲，統領兵馬橫掃疆場，而不是被關在宮裡過得如此古板。”

背景：三年後的某一天

“回陛下。”葉知秋點頭道，“鎮守邊關的刑將軍是金老將軍的麾下，是個有勇有謀可靠的。戶部糧草方麵三個月前已經陸連續續運到，現在隻等尋個來由等候陛下一聲令下便可開戰。”

曉得不該打攪哥哥與丞相談事，蜜色這才擦了擦眼淚跑了出去，出門時還撞了一下葉知秋也不曉得停下道個歉。

“免禮。”方龍秀揉了揉眉頭，“蜜色惡劣，丞相彆見怪。”

方龍秀不免頭疼，又不知該斥責甚麼，一時氛圍便僵了下來。

“你如何來了？”

方龍秀正巧一眼看去，隨即皺了皺眉：“彆看。”

不批閱奏摺，閒下來能做甚麼呢，閒下來隻會更加無聊。方龍秀垂著眸子喝茶，眨眼間睫毛顫抖，便動員著額頭上的赤龍像活了一樣。

“如何哭了？”她的天子哥哥和順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，“難不成是繡得太醜怕哥哥不要？”

蜜色一怔，欲要放下時，卻發明右手邊另有一行蠅頭小字――自你拜彆。那麼，完整的一句話應當是：自你拜彆，江山永寂。

“坐，丞相來找朕，但是叮嚀的事情都辦好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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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巧殿外宮人通報丞相求見，方龍秀便歎了感喟，擺手道：“你且先歸去，下次哥哥再陪你練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