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皇活著時對您很好。”安半夜垂下眼眸,“不管聆音道長如何說,他也未將您如何樣,如許的交誼,國師您真能袖手旁觀?如果能,您這般自在安閒的人又何必要囿於這四方宮牆?”
“好險,差點就撐不住了。”方青逍一落地就扶著椅子坐了下來。
開甚麼打趣,他受了傷,即便感覺身上臟不舒暢,也不過是一個淨塵術的事,之以是說要沐浴美滿是要支開安半夜。
“以是你思疑我是凶手?”無衣感喟。說了那麼多,不就是思疑我麼,至於說我像妖麼。
是的,方青逍這傢夥從方龍秀走後就到了閣樓,不過不巧的是安半夜又當即跟了出去,若不是無衣儘快結束話題,恐怕安半夜還能說好一會。
“走那麼快做甚麼,先幫孺子把熱水提出去!”無衣笑。嘖,那孩子這一招還挺好使。
“實在你應當多和丞訂交換,他本領高又一向在查這個事,並且絕對忠心。”無衣提示安半夜。
“……”無衣,“你該想的是他如果真不走,耗儘精力的你該如何脫身。”
“這話冇錯,持續說。”無衣淡淡嗯了聲,想聽對方還會說出些甚麼。
如果世上真有妖,國師倒是有點像。
無衣:“……”本來還真有這個預言啊,方青逍不是胡胡說的!?
無衣歎了口氣,抬手在房間支了個結界:“方青逍,出來!”
“我比較喜好看你出醜。”無衣很不客氣地回道。
安半夜腿一屈,完整跪了下來,非常慎重地磕了個頭:“多謝。”
這話倒是說對了,當初方盛蘭死,任務目標冇了,他是籌辦分開皇宮的,但是方盛蘭死得過分俄然,他因為顧忌本身而未加施救,多少有幾分慚愧,這才承諾了方盛蘭近似托孤的行動。
“既然你感覺先皇之死很有題目,我天然會留意的。”未免被安半夜膠葛,無衣臨時就承諾了。
說實話,方盛蘭的死,無衣是思疑過方青逍的,但是一想到方青逍剛為方盛蘭解了毒救了他,實在冇事理再去殺他。方青逍再惡興趣,也不會將人殺了救,救了又殺吧。
“當然感興趣。”方青逍似笑非笑,“特彆是最後的說話,我在想如果安半夜真不走,你是不是真要當著他的麵沐浴換衣。”
熱水很快送了出去,安半夜也退了出去,不過無衣並不是真的想沐浴。
無衣倒茶的行動一頓,偏頭看向方青逍:“思疑?那我直接問好了,是不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