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照的最後一絲餘暉從窗外的紅袖樹上消逝，握著一卷書坐在窗邊發楞的方龍秀抬手將窗戶關上。

“伴狩。”方龍秀垂眸看著跪在塌下的風伴狩，心機轉了又轉，但終究也隻是說道，“不成妄自測度朕的心機，曉得嗎？”伴狩，他是看出甚麼了嗎？

“陛下，現在是夜宵。”風伴狩將東西放在榻上的矮桌上，“部屬特地讓人熬了盅甜粥，內裡放了陛下最喜好的紅袖花，陛下不如嚐嚐看是否喜好。”

風伴狩滿身一僵，倒是不敢有所行動，還是是低著頭，保持著最為溫馴的姿勢，將脆弱之地透露在主子的手指下。

雪粥紅蕊，苦澀不膩。

“……”風伴狩嘴角暴露一絲笑意，“是，陛下。”

風伴狩還未說話，屋彆傳來宮人的聲音。風伴狩走疇昔開門後將甚麼接下。

風伴狩跪著並未起家，隻是挪動著身材更加靠近軟榻。

“陛下，您還看書嗎？”風伴狩看了眼一向就冇被翻開過書卷特地問了一句。

方龍秀從發楞中回過神，將手中書卷扔到桌上：“不看了。”

風伴狩沉默，端著碗站在原地不說話。

方龍秀倚在榻上，苗條的手指在矮桌上敲了敲，最後利落地按到了風伴狩的後頸上。

“部屬隻是感覺，陛下一貫恭敬國師，本日大怒下懲罰了國師，內心不免有些過意不疇昔。”風伴狩低著頭，語氣誠心，“陛下，部屬並不是成心猜想，隻是不想看到陛下茶飯不思。”

風伴狩歎了感喟，在方龍秀麵前跪下：“陛下。”

“你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，說你不體味朕朕都不信。”方龍秀語氣慵懶，卻帶著一股傷害的氣味，“朕的一舉一動，喜怒哀樂都在你眼皮底下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，想來很多事情恐怕你比朕本人還要清楚。朕之前不提，不代表朕不曉得，不提，也是因為你曉得分寸。”

方龍秀不說話，神情倦態。

風伴狩：“陛下既然心神不寧，不若還是去觀星台走一趟吧。”

風伴狩：“是，陛下。”部屬永久也不會走的，除非主子您不要我了。

燭火重新大了起來，燃燒時收回輕微的爆裂聲。

風伴狩：“陛下，保重身材，多少吃點。”

方龍秀：“為甚麼不消夜明珠？”

風伴狩不曉得主子在想甚麼，內心忐忑倒是不敢再多說一句。偶然候，他的確是說的太多了，陛下思疑他也很普通。

風伴狩走了出去：“陛下，粥送去了，不過國師現在也冇胃口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