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一塵身形一震，腳步後退了兩步，喃喃：“啟……不……王上……”

“如何這麼看著我，傻瓜。”赫連啟伸手颳了一下莫一塵的鼻子。

“現在你我平起平坐，我稱呼你李將，天然是無可厚非。”莫一塵打斷他的話。

“啊——”莫一塵一把推開身後的人，赫連啟冇有防備，撞在聽雨軒的石柱上悶哼一聲，莫一塵倉猝脫口而出“啟哥哥……”，才覺講錯，抽回想要扶起他的手，順勢單膝跪行軍禮，公式化的一板一眼道：“臣拜見王上。”

“是嗎。”赫連啟伸脫手，莫一塵趕緊狗腿地把他扶起來。赫連啟走近石桌，桌上的“啟”字竟變成了“扈”，赫連啟嘴角揚起一角弧度，這“巴”字的水漬較著比“啟”字深嘛，“哦，看來真的是孤看錯了。”

莫一塵腦海裡敏捷閃過初去軍中時，眾將的刁難；佈陣時兵士的不在乎、漫散，如果不是本身冒險入陣擒王，隻怕就是全軍淹冇了；邊陲的卑劣氣候，硬的能夠當兵器的饃饃，整天滿盈帳篷表裡的練武兵士的汗臭……莫一塵淡淡的點點頭，悄悄握住那纖塵地不染灰塵的指，像是握住了人間獨一的珍寶，輕了怕它逃離，重了又怕弄碎它，現在他的指就在本技藝中，一想到這裡，莫一塵衝動地想掉淚。

換下黃袍的赫連啟彷彿不再那麼高高在上，淡紫色的袍子上用紫金線在背後鏽了雲水的斑紋，隨便散開的發撒落在他的身上，彷彿他並不是整日在朝堂上隻會板著臉的君王，脆弱得好似一片羽毛。

赫連啟颳了刮莫一塵的鼻子，笑道：“隻要你在我身邊，就不痛了。”赫連啟看著莫一塵不複當初瓷娃娃般白淨的肌膚，沉默很久，道：“緋色，你過得還好嗎？”

李彪收了氣勢，與剛纔判若兩人，對莫一塵道：“末將信賴將軍內心並不想去懷水，隻要莫將軍口頭上不要承諾，末將有體例讓將軍不去。”

莫一塵彷彿在夢裡，任由那隻冰冷的手觸碰到本身的皮膚，任由那魂牽夢繞的帶著他的氣味包裹著本身，任由那和順的聲音悄悄在本身耳邊環抱，任由那完美的臉龐近在天涯，不要拜彆，夢裡，這都是夢裡……

“王上正在沐浴焚香，莫將軍能夠要在這兒等一下了。”小桂子謹慎地幫莫一塵倒了一杯金葉茶，用袖子拂了一下石凳。

“你！”高秦拉住靠近暴走邊沿的權佳統，表示他不要輕舉妄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