涅阿忙點頭。

“我已無人族之血，不必糾結血脈倫理。”姬夷召烏黑的眸光看著山下被堵住舉高的水位，“我會將他們逐出南荒，當年軒轅一氏起於姬水河，這才以姬為姓，後在大禹治水時有功，卻被夏啟封於南荒，現在他們回到中州，也算全了故鄉之願。”

“我是為了妖族，非是為你，你莫自責纔好。”姬夷召感喟一聲，轉頭問老鼠，“環境如何？”

前所未有的耀目光束從指縫中迸濺而出，在人完整冇法反應的長久光陰裡分散，刹時化作比太陽刺眼億萬倍的亮光，那是焚世之火，淨世之焰，滅世之光。

“大喇叭。”

“哥哥教的。”姬其堯手中劍勢沉穩，反手一轉，劍身環抱而上，直取對方麵門。

姬夷召點點頭，正要開啟泄洪，卻俄然一頓。

“是嗎？”姬夷微微一笑。

“這是甚麼？”涅阿獵奇地問。

姬夷召沉默一下，才緩緩道：“若我說還對人族有憐憫之心，是不是顯得很賤？”

但一時候，萬鳥驚沸，如天下末日般向四周八方散去，山間鳥，林中獸，水裡魚，皆如不要命般飛速率分開。

“天下大旱，自你化妖而始，此事可與你有關？”商子乙緊緊盯著他，神情凝重。

“那變成這個模樣吧。”姬夷召畫了一個圖形。

“是我所為。”姬夷召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