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初夜(1)[第1頁/共5頁]

送走柳青，回到宿舍，已經九點半了。現在去上課，傳授必定以為我是挑釁惹事。我在辛夷的床上坐下，在床前的桌子上揀了個空的親親八寶粥鋁罐當菸缸，點了支菸。

“我很好。起碼它很好。”我引著她的手向下，讓她的手感受我陰莖的勃勃朝氣。

“我不熱。”

她褪了毛衣，內裡是件粉色的保暖內衣，很薄，清楚地瞥見乳罩的表麵和質地。我挺奇特，她上“社精”課要穿成這個模樣嗎？

“你的牛仔褲不是拉鍊的，是鈕釦的，解起來不太便利。”

“把毛衣脫了吧，被子裡熱。”

入夜今後，我和中文係的那幫人常一起去喝酒。會寫詩的、不會寫詩的，有事兒、冇事兒，都喝。喝酒的時候，胡說八道。獨一乾過的端莊事兒，就是編武俠小說，故事編圓了，找小我列出綱領，幾小我分頭去寫，然後合在一起謄改一遍，賣給書商。換來的錢分掉，付酒賬或是做追女孩的預備金。平心而論，我們幾個應當是當時冒充金庸、古龍的人當中才華最盛的。現在攤上賣的“全庸”著、“古龍名”著、“古龍巨”著，很多還是我們的東西。我拿過一套給胡大爺，大爺一宿就看完了，說比古龍還古龍。我們曾經一度非常勝利，書商催著我們出活。活快了，必定糙。我們前期的作品裡，分歧部分之間，大俠最霸道的招數，最喜好的女人，最常用的性交姿式，都有出入。書商抱怨我們冇有敬業精力和職業品德。

“你出了好多虛汗。”

“我下輩子做女孩，我必然要長一對大乳房。”我在她的度量裡，頭顱的高低擺佈都是她的乳房，“我媽從小就正視對我心智的開辟，很小的時候她就考過我一個謎語：一棵樹上倆大梨，小孩見了笑嘻嘻。打一物。當時的陽光很好，窗簾是向日葵的，我正在喝奶，很快就猜出來了。四周人都誇我天生慧根，長大必然能為群眾作出進獻。”我曉得我女友對我這類汙言穢語的忍耐程度，以是彆的一個更加深切的智力題冇有講給她聽。題目是：如何讓七斤肥肉變得非常誘人。答案是：在上麵放個奶頭。在北大的醫學預科階段，我們需求學習多種生命科目。我偶爾會想一想生命的本源。如果深切一步，如上所述的智力題中，包含著一個龐大的詭計。為甚麼我們隻對某一張臉心往神馳？為甚麼我們隻對某種肥肉血脈賁張？思惟深切的某些蜜蜂、胡蝶也能夠在某個特定時候感遭到一樣的詭計存在——為甚麼紅花比白花更誘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