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物生長_第10章 我肮臟的右手(1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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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上了個當,我想,這回我必定有身了,我不能要這個東西,我要打掉它。”

我們走出樓門口,一股冷風吹過來,鼠食的味道去了很多,柳青打了個冷顫。我瞥見她那輛歐寶車停在院子裡,就管柳青要了鑰匙,開了門拉她上去。我褲兜裡恰好有半包駱駝煙,前天順我哥哥的。我點了一支遞給柳青,又給本身點了一支。柳青一口一頓地把那支菸抽了,菸灰彈進車裡的菸缸。她嘴的形狀挺都雅,掐滅的菸蒂上印了一圈淡淡的口紅印。車裡充滿煙霧,垂垂和緩了起來。

“冇實際上過,不太清楚。但是上過的同道們都說,絕對屬於剽悍一類。想想也對,如果個好護士,和順都在白日用到病人身上了,到了早晨冇甚麼會剩在老公身上,護士也是人呀。就像大廚做了一天的飯,早晨回家,隻想用炸醬麪對付老婆孩子。如果個惡護士,對於你和病人,都不會有甚麼好臉子,不如找個殺豬的,也穿白大褂。”

“我如何算也算不上女生了,我曉得是如何回事兒。”柳青沉下臉,眼角便泛出細紋來。

我明天早晨睡得很晚,把阿誰老外帶來的那本Philip Roth的小說一口氣讀完了。書裡講一個病人接管心機醫治,他躺在椅子上,心機大夫躲在他身後,他開端嘮叨,嘮叨了三百多頁,還冇嘮叨完關於他手淫的各種。他嘮叨不完,如許嚴峻的題材起碼還需求十部近似的小說。

“彆開我打趣了,我煩著呢。總之,日子長了,我冇有任何警戒了。明天,他打電話來,說他升處長了。是個很好的位置,官聽起來能夠不大,但是有很多實權。他盼這個位置盼了好久了。被他惦記,不是甚麼功德兒。他當副處長的時候,有一陣子,我感覺他雇人殺了阿誰處長的心都有了。”

“行,大爺,我曉得了。您先歸去,天涼,彆凍著。”我看胡大爺趿著拖鞋走回傳達室,轉頭對柳青說:“給我半分鐘,我頓時出來。”

我胡亂穿上衣服,從門後掛的白大衣裡隨便抓了一件,出門拉了柳青往樓下走。天還冇亮,挺涼。我們穿過擺滿試劑櫃和各色冰箱的樓道,樓道裡有一股老鼠飼料的味道。我的右手悄悄擁了柳青,唆使樓梯的方向,她一句話不說,我也冇問,我感受她的身材在抖。

“很多人咒我會死在這張嘴上,說我平生盤曲,多數會被人騸掉,必然會死在嘴上。開端挺驚駭的。但是想通了,也就好了。被騸了,能夠當賢人,寫《聖經》或《史記》。死在嘴上,比死在床上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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